明洵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沉醉在這複雜的棋局之中,指尖在桌面輕點,陸書文知道這是師父不耐煩的表現,只好把棋子落在棋盤上,果然明洵手指不動了,思索一番將自己的棋子放在一個他認為對的位子上。

&ldo;陸書文!還敢狡辯,你前日夜晚潛入宗主的書房意欲何為?&ldo;管事被他這囂張的的態度激怒了,好歹他也是個有臉面的管事,這師徒倆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

陸書文轉頭直視宗主,他輕笑道,&ldo;宗主的書房我從未踏足,若是此言有虛我此生修為再不得進!&ldo;

管事被他這坦蕩的姿態鎮住了,啟耀大陸的人對誓言很是謹慎,因為任何誓言都是會被法則承認的,管事偷偷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宗主。

明垣心裡惱怒,倒是小看了他這師侄了,竟然用發毒誓這招脫身,他沉聲道,&ldo;你確實沒有進我的書房,但你偷聽宗門密訊,被我所傷,你教唆一名叫江陵的普通弟子去醫師那裡偷藥,被雪兒撞見了,他已經招了,你若是不認,那就說明江陵有欺瞞之嫌,宗門的門規你是知道的!&ldo;

陸書文袖子裡的手緊握,明垣是在威脅自己,一來自己確實是被打傷了,他是宗主,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說謊,二來牽連無辜的江陵,門規規定若弟子汙衊同門,欺瞞長輩不僅會被廢去修為逐出宗門,而且會被餵上一種藥一生受盡蝕骨之痛。

陸書文站起身,&ldo;師父,弟子不孝,我……&ldo;

明洵打斷了徒弟的話,他丟下手中的棋子,看向明垣,&ldo;宗主何必如此為難一個小輩,當年明彥在巖溪鎮屠殺那麼多的無辜百姓,我原以為是他自己走火入魔,看來是宗主示意的了,怎麼?連巖溪鎮唯一的倖存者如今宗主也不放過了嗎?我突然有些好奇了,宗主到底是想做什麼?真的是為了炎陽宗好還是背後在不可告人的目的呢!&ldo;

&ldo;明洵!&ldo;明垣臉上的淡然破了,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他意識到明洵可能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支開了身後這些跟來的人,&ldo;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ldo;

管事跟手下互相疑惑的對視,顯然接下來要說的事不適合他們知道,&ldo;是。&ldo;不該知道的不要好奇多問,是在炎陽宗生存的法則之一,跟來的都是炎陽宗的老人了,不該聽的他們絕不會多聽半個字,比來時更為迅速,退出了這個院子。

所有人都離開了,明垣試探的問,&ldo;陸書文是巖溪鎮的?這麼說他認識林時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ldo;

明洵擰眉,&ldo;你要找的是林時遠?你找他幹什麼?當時他不過是個不曾修行的普通人,還是說他身上有什麼你想得到的東西?&ldo;

不怪明洵會這麼想,林時遠修行的速度太過逆天,也許真有什麼特殊的家族傳承也不一定,明垣雖然已經是靈尊,但這裡邊有多少水分還真是不好明說,他這個宗主做的並不穩當,實力是硬傷,若是能得到林時遠的家族傳承這個麻煩就解決了。

明垣知道明洵想歪了,索性將錯就錯,&ldo;我確實想得到他手裡的東西,你知道的,宗裡的幾位長輩並不服我,雖然沒有明著反對,但是卻全都去守宗祠了,這無疑是在表明他們有意見,說起來他們最中意的還是你呢,可惜師父還是把宗主的位子交到我手上了~&ldo;明垣的話語中含著對幾位長老的怨恨,同時也在自己的手下敗將面前進行了一番炫耀,臉上的得意之色毫不隱藏。

&ldo;我對宗主的位子無意。&ldo;

明垣被明洵這無所謂的姿態氣著了,好像自己能當上宗主是因為他的施捨似的,臉上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