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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望著四周，全是獠牙般凸起的地面怪石嶙峋，每一塊都像是藏在地底的不知名怪物張大了嘴巴等著人走進去。雖有師父的叮囑，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天空掛著血紅色的太陽和……等等，那根本不是太陽，而是眼睛!

一隻碩大的，盯著她的眼睛。乍一看像太陽，其實就是隻鼓出來的血色眼睛，瞳子是一圈黑色，還在不停翻動著。&ldo;這是個什麼鬼陣?&rdo;白霜在腦子裡道。

她想眨眼睛，心裡卻因為四面襲來的陰森懼意而不得不迫使自己睜大了眼睛瞧著周圍。

&ldo;別慌，只是個蜃妖結出的陣法。這還是蜃妖的第一層幻術的境界，你只要不動如山，心中無懼就不會有事。蜃妖最喜食在幻境中忘我的生物。而且你是在接受試煉，這隻蜃妖不會吃你。無需……&rdo;

尾火虎話說一半，忽然頓住。

隨著話音在腦中戛然而止，白霜的心裡沒來由蒙上一層陰影。總覺得這試煉讓人不舒服的很，她並不知道這是修煉了曌教的基礎功法後，察覺危險的本能增強了。

&ldo;我覺著不對勁。&rdo;白霜下意識握緊身側的手，忽地感覺右手一沉，多了件東西。

緊接著是一聲清脆的&ldo;錚&rdo;，鐵器撞擊地面的聲音。她舉起手中的東西，立時睜圓了杏眼‐‐這不是她白家祖上傳下來的騰蛇劍嗎?!

這把劍明明在楚皇手裡，這也是幻覺?!

&ldo;恭喜你有這份該死的直覺，白霜，你的的感覺應驗了。&rdo;尾火虎的聲音像是裹了一層霜，從她的心口一路冰涼到腦海。什麼叫她的感覺應驗了?

白霜嚥了咽口水，視線裡瞧著有綠光在周圍浮起，往半是慘白、半是渾濁的周圍靠過來。

她以為是陣法中幻化的狼群，可那些綠光的速度卻很慢，還是在空中、地上晃來晃去的，不是狼。但是什麼，白霜不知，她現在比較在意尾火虎的話。

&ldo;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了。&rdo;

&ldo;這隻蜃妖帶著殺氣，而且一陣比一陣強烈。它是真的想要吃掉你，你拿到那把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劍就是證據。這隻蜃妖動真格的了!&rdo;

哈?白霜看著騰蛇劍，腦子有些混亂。不過，她還是保持理智道：&ldo;那這把劍我可能用來禦敵?&rdo;

&ldo;禦敵?它不變成敵人就最好了。現在開始，你要想辦法在這個蜃妖的幻境中活下去，直到手裡的劍消失。或者你甩掉它。否則，只要蜃妖活著，你就會被永遠困在這裡。等到它認為合適的時候，被吃掉。&rdo;

尾火虎許久不曾刻薄的嘴此刻說的每句話都讓白霜倍感尖銳，手裡的騰蛇劍不能用，那能幹嗎?

還有，試煉突然變成&ldo;弒殺&rdo;又是怎麼回事?她的腦中沒來由的蹦出在宗門口聽到的話‐‐胡長老為她爭取一個&ldo;送死&rdo;的機會做什麼?

師父他……

白霜有些無力的仰頭，赫然發現天空又多了隻眼睛!正好湊成一對。怎麼回事?她提著騰蛇劍後退一步，抿緊了唇瓣。其實白霜嘗試過把劍插在地上。

可一脫手，就會立時感覺手一沉。它又回來了。

&ldo;白霜你冷靜點!不要增長懼意!&rdo;尾火虎也看到了天空中多出來的那隻眼睛，&ldo;你心底的恐懼沒增多一層，就會多一隻眼睛。等眼睛擠滿天空，你就只有變成美餐的路可走。&rdo;

對對對，她不能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