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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是和第一個的想法一樣。&rdo;美人的手指移到第二個小妖。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

小妖們的理由五花八門，但多是對人類世界的嚮往。還有一些是為了報恩，更有隻為了吃的傢伙。

不過，有一個小妖怪的理由讓彌芥動了心。

它的哥哥在百年前雖未拿到一年份的命元，但它完成了帶弟弟去塵世走一遭的承諾。把最好的都給了弟弟。

可它們在即將回家的時候，被一個驅魔師盯上。

哥哥為了救它被驅魔師抓住，而它順利逃了回來，在這裡躲了近百年。現在，它想要一個人身去尋找哥哥。

救它是不可能了，但它想在哥哥被抓的地方祭祀一下。

小傢伙的經歷和彌芥有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雖只是幾分，也足以讓她做下決定‐‐自己的命元決不能給它!

祭祀是假，復仇才是真吧?它臉上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它。

只是它若去復仇，不過是徒增一個亡魂。而且都近百年了，那個驅魔師除非得道，否則早死了。

&ldo;小姑娘，你的問題它們都回答了。我的問題你也該答一下了吧?&rdo;美人笑盈盈看著她。

手指在初語花上輕輕拂過。

&ldo;我願意拿一年的命元來換一朵初語花。但是，&rdo;彌芥說著，掃一眼那些小妖怪，指著說自己要祭祀的那個道：&ldo;給誰都可以，但不能是它。&rdo;

少年皺了皺眉，一頭霧水。

美人倒是笑了笑，順手摘下一朵初語花來：&ldo;巧了，你我的想法正好一樣。小姑娘，你是個有趣的人。就是，驅魔術不怎麼樣。&rdo;

彌芥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說話就這麼喜歡讓人哭笑不得嗎?

少年見美人摘下花朵，繃緊了許久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他趕緊單手託著花盆，另一隻手摸出一隻半透明的白色琉璃瓶來。

瓶子上方塞著木塞，大小正好容得下一朵初語花。

美人將花朵放進瓶子裡，又從彌芥頭上取了一根青絲化作黑線系在瓶口：&ldo;你使用初語花時，這個琉璃瓶也會消失，它帶回來的就是你一年份的命元。&rdo;

說話間，她已經把琉璃瓶繫好，遞給彌芥。

但彌芥並沒有立刻伸手去接，她看著琉璃瓶，神色凝重道：&ldo;我會在使用完初語花後不久就變成那個同我交換的小妖?&rdo;

&ldo;短則一年，多不過一年半。這時間不是我能控制的。&rdo;美人笑著，乾脆將琉璃瓶掛在她的脖子上，&ldo;約定已成，你若後悔也無法收回。除非一輩子不開啟這個瓶子。&rdo;

&ldo;不過就算你一輩子不開啟，那一年份的命元也是被拿下來了的。只等你亡故之後，瓶子上的繩子也會自己消失。&rdo;美人輕輕捋了一下彌芥濕透的頭髮。

一陣溫暖的氣息從她的掌心冒出來，青藤一樣蜿蜒著爬過彌芥的衣衫。

水珠消失，衣裙乾燥。甚至還帶著和美人身上相似的清香氣味，彌芥散亂的髮絲被她攏到一起，分出一半挽了髮髻。

做完這些之後，美人的手上又多了一朵粉白的花，她將花朵插進彌芥的發間。

&ldo;彼時初語花消散，瓶子將會把扣下的一年份的命元帶回來。那個和你做了交換的小妖一樣有一年份的人生。&rdo;

說著，美人的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ldo;如此才像你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嘛。&rdo;

彌芥本能想要避開的，可那氣息宛如藤蔓困住了她，連半分都動彈不得，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