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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仰頭笑，卻笑得自己一臉的愴然：&ldo;可我一直都信你，死心塌地的信你!&rdo;

&ldo;現在想來，可不是我有眼無珠、瞎的可以嗎?白白長了這麼一雙眼珠子。&rdo;她重新看他，試了試繩子，已經綁得極其牢固。

腰間的遮羞布歪斜了些，霜月動作輕柔的幫他扶好：&ldo;放心，我是一隻不吃人的妖獸。&rdo;

劉厓死灰的臉色聞言又恢復了些血色，他尷尬的笑了兩聲：&ldo;娘子，哈哈，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rdo;

&ldo;自然。你將我當牛做馬，又賣了我求榮華富貴，我怎能不在意?&rdo;霜月收回手，拿了匕首用白淨的布擦著。

劉厓一聽她的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到霜月手裡，解釋只有兩個，一是自己喝醉了酒，現在的一切都是做夢。他賣掉霜月，所以心裡藏著不安和愧疚，才會如此。

二是妖藏閣的掌櫃和帳房騙了他!他們假意和他做生意，實際上，霜月才是他們的客人。

都是妖，為什麼不站在霜月的那邊，而是站在他這邊?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太可怕了，所以，自己一定要趕緊醒來，只有醒來了才知道。&ldo;我是在做夢，我現在還在浴房裡。我喝酒太多，醉了。&rdo;

劉厓喃喃叨唸，緊閉著眼睛，握緊拳頭，希望自己能夠迅速醒過來。

可他咬得牙關都要碎了還是沒用，倒是臉上忽然被捏住的痛感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剛睜眼就看見霜月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塞進他的嘴巴里。

&ldo;為防你咬著自己的舌頭。美酒醃漬過的肉，要絕對鮮，又快刀切片，不留血痕才好吃。&rdo;

她笑著，手指在他臉上拍了拍：&ldo;不過你放心，我不吃你的肉。我只取回你欠我的債，另外，以牙還牙，把你賣給了這些食人魑魅。&rdo;

&ldo;她們才會吃你，哦，對了。還是佐了我親手製的醬汁和梨醋，又鮮又甜。&rdo;隨著她的話，劉厓猛烈掙扎。

他漲紅了臉，卻無法讓自己動分毫。

嘴巴里只能發出低聲嚶嚶，既不能咬到自己的舌頭求死，又不能大聲呼救。驚懼的目光裡有不少人圍攏過來，都是方才的美人和小廝。

他們褪去了人的模樣，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卻都是些面目青白，獠牙森森的魑魅。

劉厓恨不得自己昏過去，可他此時連最後一點醉意都被嚇沒了。只有用求救的目光死死盯著霜月，希望她能念一些往日的情分，饒了他。

可現在想想，她給他的情分倒是多，而他自己呢?

劉厓渾身一冷，已經心如死灰!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最後一點希望，不管這事什麼陰謀詭計，他想賭霜月對他的愛還在。

&ldo;你如此看著我，是有什麼話說?&rdo;霜月已經舉刀。

劉厓奮力點頭，他有話說!很多很多的話!

霜月別開臉，沒給他這個機會。她像打量一條準備生切的魚那樣打量著他，忽然手起刀落，兩隻手在他上方舞成了鬼魅的影子!

劉厓瞪大了眼睛，整張臉都是錯愕和不敢相信。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痛。

不過，霜月的聲音卻源源不斷傳進他的耳中：&ldo;你一再掐滅我心底僅存不多的愛，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劉厓，我才是和妖藏閣交易的真正客人。我說過，自己心甘情願託付妖元的條件，就是了了心願。你，就是我的心願。&rdo;她的嘴角勾出笑容，&ldo;我曾給過你機會，不止一次。&rdo;

可他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