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洛親王世子娶顏容公主那兒比要亂一些,宛清和王妃去的時候,屋子裡歡聲笑語的閒談著,談的話五花八門的,宛清才坐下,那邊就有丫鬟來稟告,“溫貴妃來了!”

宛清聽得眉頭挑起,沒一會兒,溫貴妃就一身華貴喜氣的邁步進來了,宛清細細瞧了一下,恩,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凌厲了不少,瞧見人們打探的眼神,眸底有戾氣飄出來,溫貴妃去首座上坐著,然後就是客套話了,沒人提浣衣院的事。

宛清對那些事不感興趣,相比較而言,她更關係被禁足的宛容,當下跟王妃道,“母妃,我去瞧瞧二姐姐。”

王妃點點頭,讓宛清小心點兒,宛清起身,那邊就有人發問了,“世子妃這是要去哪兒?”

宛清翻了個白眼回頭,笑道,“宛清去瞧瞧側妃,順帶瞧瞧她病情如何了,要一塊兒去麼?”

那位少夫人當下有些訕然,連著搖頭,“我還以為世子妃是去賞晚蓮呢。”

溫貴妃笑著,“你想去就去吧,多找兩個丫鬟陪著,至於宛清,宛容身子不適,你還是別去打擾她了吧。”

宛清挑眉笑著,“二姐姐的性子我瞭解,這會兒她肯定沒有睡著,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還是去陪她聊天解悶比較好一些。”

溫貴妃聽著宛清那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不由的怔了兩下,想著這兩天在浣衣院,訊息有些閉塞,但是基本的大事還是聽了些,賢惠大度的皇后又要給皇上挑美人相伴左右了,想起那些年輕的姑娘,溫貴妃就一陣氣悶,不由的攢緊雲袖下的手,這些日子天天泡在水裡,面板遠不如之前光滑了,她覺得在浣衣院這半個月,日子就像三五年那麼難熬,每天躺在床榻上,她都會摸著自己的臉,問自己是不是老了,不在對皇上有吸引力了,以前何曾有過半月之久皇上不來她這裡的時候,再想著皇后想皇上提議納妃時,皇上也沒像以前一樣拒絕,溫貴妃心裡就更是氣,揮揮手,讓宛清去了。

宛清帶著梳雲和南兒去了宛容那裡,碧玉出門就瞧見了宛清,有一瞬的怔住,宛清沒讓她稟告,直接就進去了,宛容一身綠枝裙坐在窗戶前,手上是一把剪刀,正在剪碎一件衣裳,瞧樣子似乎是做給七皇子的,宛清挑眉,碧玉主動道,“前兒側妃做了身衣裳讓奴婢給七皇子送去,七皇子讓奴婢原樣拿了回來,讓側妃好好養病,別再費那個心力了。”

宛容越剪火氣越是大,最後把剪刀往桌上重重一放,然後雙手一推,一堆破布就全掉地上去了,宛容瞥眼就瞧見宛清站在珠簾處看著她,當下咬牙,“看什麼看,瞧見我這麼狼狽,你很高興是吧?!”

宛清翻著白眼從容邁步,“你過的好不好與我有何干系,我自己的麻煩都夠多了,沒那個閒情逸致管你過的舒坦與否,今兒來,不過就是借你這地兒歇歇腳。”

宛容聽宛清說的這麼雲淡風輕,蹙了下眉頭,當即換了副笑臉,吩咐碧玉道,“倒茶來,要君山毛峰。”

碧玉福身就下去了,宛容坐到宛清跟前,“之前碧玉說,城吟郡主回門之日就是我解禁之時,你真能幫我,只要你幫了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都不找你麻煩了。”

宛清瞥眼看宛容,她以為就這三言兩語的保證就能說服她,“我記得三姐姐對我多次保證過,似乎沒有哪一回實現過,容我考慮個三五年,再回復你。”

宛容嘴角擠出來的笑當即僵硬了,“三妹妹說話可真幽默,我現在心裡悶著呢,沒那個心思陪你說笑。”

那邊碧玉端了茶上來,宛清端起來喝著,“二姐姐也知道這時候幽默不合時宜。”

宛容被宛清閒適的話鬧得一肚子憋屈,可現在能幫她的只有宛清了,前些日子宛芸也來見過她,說宛清在洛親王世子娶顏容公主的喜宴上當著洛親王妃的面說請半月公子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