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被問的一臉羞愧,“要不是貴妃娘娘關懷,宛清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與相公八字不合呢,萬一宛清真把相公克壞了,那可真沒臉見錦親王府的列祖列宗了,父王不信還拿自己的八字和母妃的八字合算了呢,宛清在這裡多謝貴妃娘娘疼愛相公,往後還多依靠二姐姐了。”

宛清說的忍不住拿帕子捂嘴,太噁心了,這話她竟然都說的出口,她也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狐話的本事了,那邊顧宛容瞅著宛清捂嘴,目光落在宛清的肚子上,眉頭緊蹙,隨即笑著說她們是姐妹,就該互相幫襯著。

溫貴妃招呼著宮女給宛清上些酸果,笑道,“看來王爺找的卜算師算的跟本宮問的一般,不知道王爺和王妃算的如何?”

宛清拿帕子捂了下心口,這才回道,“父王和母妃的事宛清沒敢多聽,只略知一二,卜算師說母妃還好,最苦的就是父王了,卜算師說他被人欺騙了多年,讓他憐取眼前人,宛清不大懂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算的到底準不準,反正父王一拳頭把卜算師揍的眼冒金星。”

宛清說著,就從酸果盤子裡撿了粒酸果擱嘴裡,然後又端起茶啜著,這才抬頭去看溫貴妃,溫貴妃臉色有些的僵硬,那邊淑妃娘娘卻是笑道,“也難怪那卜算師被揍了,沈蓮心騙了王爺二十年啊,只怕王爺聽到欺騙二字,心裡都在冒火了吧,不過算的倒是挺準的。”

淑妃話說完就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溫貴妃臉色卻是好了不少,把手裡的茶盞擱下,說起來正事,“你母妃出門散心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皇上的意思是讓宛容儘早過門幫你分擔些家務,想來你母妃也該得到訊息了,我也有些時日沒瞧見她了,甚是想念,她何時回來?”

宛清聽得啞然,要不要這麼噁心人啊,王妃又不樂意來見她,王妃在王府一住二十年,她可是紆尊降貴過幾回了,王妃又不是三不五時的來見她,那樣,王妃人在哪裡關她什麼事啊,宛清搖搖頭,“宛清現在也不知道母妃人在哪裡,父王派了人保護母妃,讓母妃多在外散心幾天,安心養胎。”

“安心養胎?!”溫貴妃聽見這四個字,眸底那一抹詫異和驚訝,“你母妃懷了身孕?!”

宛清一臉疑惑的瞅著溫貴妃,溫貴妃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失態了,嘴角擠出來一抹僵硬的笑來,“這麼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懷了身孕了不好好在王府養胎還跑外面散心。”

宛清輕聳了下肩膀,“長輩的事,宛清一個小輩不好勸阻,想來是前些時日王府裡兩位老夫人去世,再就是沈側妃的事,晦氣的很,這不胎兒嬌弱,母妃心裡煩悶所以才出去散心,想來一時半刻怕是不會回來的,父王不願意相公娶側妃,大概是聖旨上那人丁單薄王府晦氣惹惱了父王吧,母妃有孕是大喜,什麼樣的晦氣都能給衝沒了。”

溫貴妃嘴巴微張,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半晌回過神來,笑的越發的僵硬,眸光更冷,宛清心情大好,這溫貴妃此刻莫不是嫉妒王妃吧,瞧樣子對王爺還真的有想法呢,宛清無語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的也太美了吧,也不怕撐死她,宛清好整以暇的啜茶,外面宮女端著一托盤進來,盤子裡裝的什麼不知道,拿大紅綢緞蓋著呢。

宮女上前給溫貴妃福身道,“製衣坊把顧二姑娘的喜服制好了。”

顧宛容聽得面上一喜,要不是這裡是溫貴妃的寢殿容不得她放肆,她一準上前看了,自皇上把她冊封側妃的聖旨宣了之後,她就想著能早日出嫁,現在是側妃沒關係,宛清什麼性子,還能拿捏住她不成,總有一日這世子妃錦親王妃的位置是她的,原本就該是她的,早知道會有這一日,當初她也不會繞這麼一大圈,這就叫是她的總歸是她的,躲都躲不掉!

顧宛容壓住心中的雀躍,穩穩的坐在那裡,她以為溫貴妃會讓她把鳳冠霞帔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