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宸聽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瞅著滿院子的人,磨了一下牙才道,“還說不是你,我還沒說你,你就不打自招了,要不是你誘拐我娘子,我娘子怎麼會變了個人,說,你到底誘拐了多少良家婦女,竟然連你表嫂都下手,還跑來這裡騙人,來人,把她給我拖走,爺今天不好好懲治她,她就不知道誰是表哥!”

宛清一張嘴都張成了O型,竹雲梳雲也怔懵了,眼皮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少奶奶胡鬧,少爺也跟著,都不正常了,莫流宸眼睛一瞪過來,忙左右架了宛清一條胳膊,把宛清往外頭拖,那頭李老爺就瞅著宛清被拖遠,完全就怔住了,莫流宸還得替她善後,“表弟頑皮,愛玩鬧,四處惹禍,還望多見諒,回去我定會好好教訓她。”

李老爺看他坐在輪椅上,又拿面具遮臉,表弟又是錦親王府的遠親,多少能猜出來一點,只是誘拐良家婦女的男人怎麼能娶秋沫,好在他及時阻止了,瞧他樣子回去定會給那表弟好果子吃,忙拱手相謝,想在多瞪幾眼宛清,可宛清已經被竹雲梳雲拖遠了。

宛清被拽著出了李府的大門,瞥頭看梳雲,“我沒瞧錯吧,那個真是爺?”

梳雲白眼一翻,聳了鼻子道,“貨真價實,都被少奶奶您給帶壞了,您要打醬油就跟奴婢說就是了,還巴巴的跑李府來,看吧,醬油也沒打到,回去還得挨罰。”

宛清無語,醬油早打過了好不好,算了,說了她們也不懂,宛清回頭撇了一眼,就見某人一雙冒火的眼睛,宛清忙心虛的把頭給撇開,那李姑娘的事怎麼辦啊,貌似可能害慘了她,她不會還得再擂臺招親吧,這個法子真不合適,李老爺的腦子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其實換個法子完全可以皆大歡喜的啊,宛清回頭瞥了眼李府的大門,看來,還得抽空寫封信給李老爺才是。 宛清上了馬車,等著莫流宸進來,好半天也不見他進來,就有些納悶了,方才瞧著恨不得立刻教訓她,怎麼這會子這麼好心的放過她,不是宛清想找罵,只是有些納悶,正要掀車簾,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宸啊,這世間可真是小啊,哪裡都能碰到你娘子的丫鬟啊,碰到你娘子的丫鬟就能碰見你娘子啊,碰到你娘子就撞見你啊,車子裡那個就是誘拐了弟妹的風流表弟?”

莫流宸瞅著阮文浩,手心就有些癢,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欠揍,每回喊他時都拖的老長的音,明明一句話非得分開了說,聽的他都恨不得去掐他喉嚨了,就不能好好的說話,莫流宸手指一轉,幾根小針就飛了出去,直勾勾的朝阮文浩的面門飛去。

宛清透過小簾子一角瞅著,真覺得這個人喜歡捱打,沒事總喜歡湊上來,上回臉都傷成那樣了,還有閒心來招惹她相公。

有針朝他飛來,阮文浩一邊躲一邊哇哇的大叫,“太狠心了,太狠心了,我就是問一句,也這麼待我,我不過就是關心一下弟妹,都被人給拐跑了,這可是啟齒大辱啊,別招呼我臉啊,換個地兒,你肯定是嫉妒我比你長得英俊,還有你臉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戴什麼面具,這針是你娘子的,回頭她沒針用了,該惱你了。”

莫流宸一聽,果然住了手,看著最後一根針,忙揣懷裡去了,阮文浩瞧了臉都抽筋,敢情他說了老半天,就最後一句有用呢,方才小宸的話可是讓他五雷轟頂啊,這對夫妻可真能玩,都玩出京都跑到人家府裡來了,他不是出來找鐵匣子的嗎?

阮文浩撇了莫翌軒一眼,莫翌軒搖頭聳肩,他也不知道,瞧他們的架勢估計只是遊山玩水來了,不過那個女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每回瞧她都有不同的性子,第一回在端王府的沉穩,第二回他母妃壽宴上的機智,第三回梅花宴上才藝卓卓,第四回是在絕味齋,那時她崇拜的眼神,他一直都沒忘,在皇宮裡敢對二皇子吼,也適時的示弱裝無辜,還有鎮國公府的冷靜,到今兒的俏皮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