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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連著點頭,就是沒打算心軟,不然也不會把這事翻出來重新算,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只是她畢竟是小輩,哪敢把這些長輩的怎麼樣呢,可不得借刀殺人,讓她們沒有半點回緩的餘地,因為十三皇子連王爺的面子都不賣啊,關是這一點宛清就喜歡的不得了,王爺對這些人太過縱容了,老夫人不過就是養了他而已,等他認清老夫人的真面目,看他不後悔去。

宛清只料到貴妃會請王爺求情,沒想到首先來的會是跟王妃斷絕關係的國公府,來的還不是別人,是大太太,想必是別的誰來不大好意思吧,那時王妃正在宛清屋子裡,所以丫鬟直接就把大太太領了來,反正都是要瞧瞧她的,宛清坐在床上,實在是坐不下去了,煎熬啊,卻是在床上稍稍欠了欠身子算是福身行禮了,王妃笑著看著她,“你怎麼來了?”

大太太嘴角扯了扯,“國公府跟你斷絕了關係,我都不好意思邁步進來了,這不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來了麼,宛清怎麼樣了,身子裡的毒可清了?”

王妃招呼她坐,笑道,“宛清沒什麼大礙了,身子裡的毒也除的差不多了,難為你跑一趟了,只是這事是半月坊在處理,我未曾過問一句,你來勸也沒有用。”

大太太笑著,“我不過就是來一趟罷了,我何時勸過你,宛清被害成這樣也得有個交代,你呀也別一味的忍著,該狠的時候就得狠,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一言不吭的,可真不像是我認識的雲謹,王爺呢,沒勸你?”

王妃繼續搖頭,王爺是不在府裡,不然會不幫著求情嗎,不過這事是半月坊在管,王爺求情也沒用,王妃現在對那個半月公子才是好奇呢,說娶宛清,說不娶就不娶,倒是言而有信,但是關於他的傳言王妃也聽說了些,他莫不是真喜歡宸兒吧?王妃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宛清在一旁聽著,當真沒覺得大太太是在勸王妃,讓王妃跟半月坊求情,倒更像是敘舊來了,聊著聊著,大太太便向宛清道謝道,“還要多謝宛清給瑤兒送去的好些藥,不然今日我能不能來這裡還不一定呢。”

王妃聽得疑惑的瞅著宛清,宛清便打起了馬虎眼,“上回在宮門口大嬸子暈倒了,宛清那時候正在學習診脈,便趁機給大嬸子把了個脈,配了些藥送去。”她就是要大太太好好活著,那麼大的深仇大恨,二太太能有安生日子過才怪,雖然不能親自動手宛清有些惋惜,不過結果一樣就可以了,要是當初害他相公他們也插了腳,這事就另當別論了。

大太太點頭致謝,一旁跟著的溫君瑤也是一臉燦爛的笑,那些藥有大用呢,吃了十幾貼下去孃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表嫂連藥方都附上了,她找大夫瞧過,還真不大敢把藥給娘用,想著,她這會子心裡還有些歉意,還真不知道表嫂扶著那麼一小會連脈都診了呢,才學就這麼準,比那些學了半輩子的大夫不知道好哪裡去了。

大太太聊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溫君瑤走,宛清見王妃送她們出去,她實在是在床上坐不下去了,竹雲瞧了便想笑,她們豈會不知道宛清有多坐不住,這麼些日子真是難為她了,來瞧病的都來的差不多了,便勸道,“少奶奶,方才王妃都說您身子裡的毒清的差不多了呢。”

宛清聽得直點頭,自打王妃說這句話起,她就坐不下去了,掀了被子就下床來,“再躺下去就該說我嬌弱了。”

梳雲從外面進來聽了嘴角就鼓了起來,說少奶奶嬌弱又不是頭一回,三天沒下床,可不是有人說世子妃天天吐都堅持請安的嗎,就少奶奶中點毒就臥床不起,還把少奶奶出嫁前吹點寒風就發燒的事拿出來說,真真是個人都要被氣死啊。

宛清瞅著梳雲嘴撅著,手裡還有個小竹筒,那該是信才對,莫不是傳回來什麼不好訊息吧,忙問道,“怎麼了?”

梳雲拿眼睛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