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瞥眼就瞅見莫流宸巴巴的望著她,帶點指責有些無辜,宛清手一伸,就把信拿了過來,細細的看起來,沒辦法,文言文的信,連蒙帶猜可要花點時間,宛清扭了眉頭望著信,信不長,也就小二百字的樣子,可翻譯成白話文少說也要上千了吧?古人可真節儉,省筆墨省紙,怎麼就不知道省點腦子呢?

宛清瞅信,莫流宸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呷著茶,遇到不懂的地方,宛清瞥頭準備問,可是一看他那等著她這隻上鉤的魚的樣子,宛清就把到口的話給嚥了下去,誰知道他心底打的什麼盤算,不就會點文言文麼,得瑟什麼去,宛清聯絡上下文,算是看懂了點,“父王是在怪我用水蛭給他吸毒血?”

莫流宸讚賞的點點頭,長進了不少,宛清嘴角抽了又抽,多寫個字會死啊,水蛭就水蛭,寫個蛭擱上面,鬼才知道什麼意思,宛清把信又讀了一遍,這回順暢多了,王爺想說些什麼宛清也大致弄明白了,說來還是因為王妃啦,上回王爺中毒箭,宛清基於無奈下,用水蛭給王爺把毒血吸出來,那時王妃瞅見水蛭吐了,吐的昏天黑地,沒想到前幾日王爺追上王妃,王爺那個高興啊,正要去跟王妃說兩句話呢,沒想到王妃瞅見王爺,毫無徵兆的就吐了!

王爺嚇壞了,臉色僵硬在那裡,玉苓又是幫王妃拍後背又是遞茶水的,王爺傻愣在那裡瞅著,原還以為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可是乾淨的啊,可是王妃一直就吐個不停,王爺要去找大夫給她看看,王妃不讓,王爺滿心擔憂啊,可一進前,王妃就嘔心想吐,王爺只得帶著侍衛遠遠的在後頭跟著,還不敢離的太近了!

一連三天呢,王妃的症狀一點沒好,王爺忍無可忍了,只得把玉苓找來詢問,一問之下問出來了王妃在王府第一次吐就是因為水蛭,王爺就以為王妃看見他就想到那嘔心人的水蛭,當下把那水蛭恨的牙癢癢,這水蛭是誰鬧出來的?她!矛頭無法指著王妃,結果就湧向了她了,這事是她鬧出來的,得想辦法給他處置好了,總不能王妃一瞧見他就噁心吧?

宛清看到這一點,額頭直顫,她真是無辜中槍啊,水蛭是噁心了點,可是是用來救命的啊,不能因為王妃就怪罪她啊,王爺有此遭遇她深表同情,可她更無辜啊,毒血要除,可不能讓丫鬟去幫他吸吧,以命抵命這樣的做法,她不提倡,只是,王妃為什麼吐呢,宛清瞅著莫流宸,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相公,你說母妃不會真的看見父王就想到水蛭了吧?”要真是那樣的話,只能為王爺默哀了,那麼噁心的動物,王妃這輩子估計還是頭一回見呢,要想對王爺改觀,怕是很難了。

莫流宸一直看著宛清,自然沒有錯過宛清那抹為王爺默哀的表情,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父王是急昏頭了,她怎麼也當真了,“母妃壓根就沒瞧見水蛭給父王吸毒血。”

宛清眼睛眨巴了兩下,把那日的場景仔細回顧了一遍,好像是的,王妃只瞧見她把水蛭倒進碗裡,夾起來就捂著嘴出去了,要說看著人就想吐的該是她才對啊,應當是不關王爺什麼事的,宛清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上回王妃還跟她說話了,沒吐,不然她還不得去撞牆啊,宛清想了想,“也許正是因為沒瞧見,靠想的才更噁心呢,母妃知道我拿水蛭給父王治毒,可她沒瞧見怎麼治的,萬一想偏了怎麼辦?”這世上敗給胡思亂想的人可不在少數,有誰見過鬼,可被鬼嚇死的不也有。

莫流宸無奈的搖頭,眸底是一抹寵溺的笑,接過宛清手裡的信,“父王讓你下回救人別用那麼噁心的辦法了,半月山莊有什麼藥,送一箱子給他,那些大夫,他不大相信。”

宛清聽得額頭直顫,那些大夫他不信,可藥是隨便吃的嗎,那些大夫再差勁也比他靠譜多了,宛清搖搖頭,“母妃為什麼吐都沒弄清楚,怎麼能隨便吃藥,萬一把母妃吃壞了怎麼辦,回頭父王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