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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沁“噗嗤”一聲笑道:“明明是你將我駙馬的親兵提前擄去,現在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逼他們認罪,如今將罪名全推到我頭上。也罷,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二姐莫著急,帳還是一筆筆算清楚的好,你我是姐弟,我不願背上殘忍拭姐的名聲。”

“二駙馬掌管禁衛軍,這些日子與驃騎軍對峙,戶部早已不撥銀餉給你們了,那麼養這樣多的兵馬銀子從哪裡來?”沈子墨侃侃而談,“我派人查過,每日運到倉庫的稻米小麥皆從帝都外的西郊而來,掌管西郊田地的里正是右相的門下弟子,你與右相勾結,私自加重賦稅,將多餘出來的糧食佔為己有。那一帶的百姓叫苦不迭,怨聲載道。”

“我順著右相平日裡接觸到的官員線索往下查,官商勾結,官官相護,個個都與二姐你有關,每日都有萬計的銀兩流入腰包,可是二姐裡平時也不是窮奢極欲的人,呂府也沒有滔天的富貴,就連禁衛軍也消耗不了如此多的錢財,這麼多的錢用來做了什麼?招兵買馬。在古嗣灣招了許多當地人訓練成兵,預謀不軌。”

“古嗣灣是交通要城,來往商戶南北遷徙都要經過古嗣灣。大哥從錦州回帝都就是在那兒遇到埋伏遭遇兵變。我想你選那裡練兵的原因也源於陌塵郡主被擄吧,面對帝都城門的金旗酒樓有夥計看見,禁衛軍在城門攔住一個形似南詔國的匪人,爾後又來一名親兵將他放走。那形容樣貌正好與擄走郡主的劫匪一樣,我雖無證據證明你有賣國通敵的證據,但縱虎歸山卻是逃不了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華沁阻止道。

一件件事就連細節也有根有據,說明他已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動作,讓他繼續說下去,只會讓自己罪名加重,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我認罪,你要將我如何呢?”華沁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問道。

“照晉國刑罰,應當株連九族。”

沈子墨話尚未說完,華沁就笑了,若株連九族豈不是也要連累他。

“但念在和二姐這些年的情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姐和駙馬還是老實在呂府待著吧。”這是要將呂府諸人軟禁了。

“哈,不用了,我。。。”華沁姿態倨傲,一番話還沒說完,只聽葉然驚呼一聲,“啊!崑崙圖!”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飄逸的桃紅色的宮紗裙在上方拂過,沈子墨手中的崑崙圖早已被奪走,那人回首莞爾一笑,百媚頓生,青絲綿綿糾纏著,讓所有人充滿了綺麗的幻想。

正是桃枝!

她施展輕功,攀附著乾坤宮外硃紅的柱子,輕輕一躍跳在了宮殿之上,她踩著琉璃瓦迅速向高高的宮牆掠去。

這般掌握國家禍福的東西怎能落在旁人手中,沈子墨沉聲道:“桃枝,你莫要做傻事,我有兩百餘名弓弩手守在皇城外,只要你跳下這宮牆,他們就會把你射成刺蝟。”

桃枝站在宮牆上,向下掃視,果然有上百個弓弩手埋伏在樹上,石頭後面,她猶豫了一下,但腦海裡子澹蒼白的臉愈發清晰,她計算著埋伏手中弓弩的射程,將內力提到了最高點,想做最後一搏。

她聽見葉然在宮牆裡大喊著她名字,似乎在叫她回去。

桃枝忍不住回頭望了她一眼,葉然的表情充滿焦急,面色因為大喊漲得通紅。她不禁莞爾,葉然的眼中害怕更甚了。

☆、33花自飄零水自流

只見她的口型無聲地說了一句:“珍重。”,便毅然決然地提速跳下了宮牆。

葉然抱住沈子墨將要舉起的手,眼睛裡盛滿了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下令!”這一瞬間,她是如此害怕再失去一個命中重要的人。葉然的牙齒不停地打顫,她已經抑制不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