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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琉璃牆上出現一群孩子打架的場景:

一群皇子正在圍攻我和睿慷,是因為睿慷那日功課考核又拔得頭酬嗎?這些從小便生長於權利中央的皇子們雖然年紀尚幼,卻已然明白嫉妒與鬥爭。正當幼時的我與小睿慷被眾人揍的無法反抗之時,小非雲幫我們打跑了這些個皇子嫡孫。

之後,師傅讓我們三個承認錯誤,可誰也不認。後來便看見三個人鼻青臉腫的小孩兒被罰跪於祭祖殿。

“我不會感謝你的。”小睿慷擦著鼻血說道。

“那我替他感謝你!”幼時的我說道。

而小非雲只是冷冷的不吭聲,任血流過眼旁也不去擦拭。

“誰要你替。” 小睿慷喃喃的說。看來他其實也是想謝來著,只不過拉不下這面子。

“我們學大人一樣結拜好不好?”幼時的我提議道。

“好啊!好啊!”小睿慷興奮的叫了起來,他最愛那些俠客故事了,“但我可只跟你結拜哦!”他還是死要面子的撐著。

“那覺得呢?”幼時的我轉頭問過小非雲。

“隨便!”

“那好,皇天在上!我,第五冉,” 看小睿慷沒接話,我便用肘子捅了他一下。

“啊~!我,文睿慷。”

“我,龍非雲。”

“今日結為兄弟,往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三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叩天起誓。

睿慷長非雲兩歲,非雲又長我一歲。那日之後,我便有了兩個好大哥。我還記得後來我們手牽著手說要堅持到底,不能讓那群打我們的人看扁了;再後來便一起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我們三個躺在一張床上。聽宮女說見我們暈倒在大殿,侍衛便想抱我們回來,不想卻怎麼也分不開這牽著的手,便只得用小車推我們回來。

自那以後,在我們面前非雲也不再冷漠,雖然他與睿慷時有磕絆,但我們三人的友誼卻與日俱增。於外人而言,我和非雲是四皇子文睿慷的貼身書童;可與我們之間卻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這種真誠的友誼在複雜的皇宮算是種奇蹟吧!

隨著年歲的增大,我們都有了各自的方向。原本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對於他們是百利而無一害,但同時他們也知道我痛恨家族對於學子們的教化,於是後來當我為此於父親翻臉被掃地出門的時候,他們仍是全力幫我。

我只想如閒雲野鶴般生活,政治和金錢都是我不想去觸碰的東西。前者可舍,可後者卻無法被忽略。我不能讓自己沒辦法幫朋友反而還要拖累他們。考慮到我對吃食的偏愛,我便用平日的積蓄辦了這“醉香樓”。幸而,從開張至今沒花什麼精神打理便生意興隆,分號遍及全國。我一直懷疑是他們在背後幫了我,可問及此事,這二人皆不承認,這也就不了了之了。

琉璃牆裡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與小雪初見便是聽見了此句。當時我剛回軼城便聽聞非雲來我這醉香樓用餐,本想逗他一逗,便想在“雅竹閣”隔壁的包間兒奏上一曲。可一進包間兒,便聽見隔壁銀鈴般的聲音將非雲常吃的幾道菜的做法說的頭頭是道。而後,當我撥絃試琴時,便聽到了這一絕句,不禁讓我好奇想知道這知音人是誰。於是我來到“雅竹閣”,見非雲如此謹慎,我也就裝作與他生疏的樣子。

原來是個粗眉大眼的書童,雖然看上去嬌小瘦弱但一雙機靈的眸子卻透著某種堅毅。聞其所言我料得此人在琴藝上造詣非凡,不曾想他卻說從未學過琴,還稱我為“五公子”,呵呵。這話被我爹聽到不知會不會氣到抽風,這天下竟有文人不識“第五”這一姓氏。有趣,實在是有趣。我忍著笑自我介紹了一番,這小書童一副想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