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愣住,趕緊搖搖頭,苦笑道:“我還不至於壞到這個地步。”

顧夜白揚眉,輕輕頷首。

“顧夜白,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可以麼?”

“你說吧。”

“如果沒有周懷安,你會不會——”

“許晴,不會。”

“為什麼?”許晴澀然一笑,心房卻一下收緊。

“因為,你是她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

許晴闔上眼睛,淚水模糊了妝容。

原來,不管他那時有多恨她,他始終深惦著她。

這麼多年,許晴,你始終站在局外。

顧夜白是一個複雜的人,所以註定了他今生只會愛上路悠言。愛上那一個直到今天還會由衷對她說謝謝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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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師母,恭喜。”低低的聲音,插進了所有人的談話聲中。

顧夜白淡淡一瞥,辰意農低了頭。

“師傅,你還要我麼?”聲音,幾分苦澀。

不過數十小時,卻彷彿看完了他們的一生。其間,林子晏做了補充。她知道了許多以往不曾知道的事末。

她愛著她的師傅,可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恨那個他師傅深愛著的女人?

悠言從床上躍起,要往辰意農走去,顧夜白快步走過來,按住了她。眼神是微微的凌厲。

悠言吐吐舌,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難得被人叫一聲師母。”

顧夜白握緊悠言的手,沉默了一會。

“好好準備一下比賽的事情吧,你未必就能贏得了你師母。”

辰意農愣住,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就這樣吧。以這個身份,永遠守在他們身邊。花開花落,也是緣份一場。

小二微哼,“真聰明,懂得向我家小三下手。”

章磊微微一笑,卻又驟然止住了笑。

悠言正看著他們,小二做了鬼臉,悠言眼眸裡是溫恬的笑,然後,靜靜凝向他。

章磊只覺,滿心的苦澀,突然淡了。回她一笑。

顧夜白不動聲色看了那二人一眼,放了悠言,又走過去與路泓易說話。

末了,淡淡問了唐璜一句,“周懷安呢。”

月光。

床上,依偎在顧夜白的懷裡,悠言只是笑。

顧夜白摸摸女人的臉,捏了捏她的鼻子。

“笨蛋。”

“我不笨怎麼會答應做你的妻子。顧夜白,你這人忒壞,求婚,沒花,也不下跪,我虧了。”悠言想了想,嘿嘿笑道:“要不,你再求一次。”

把下巴輕輕擱在女人的發上。

“言,如果你的手術成功了,你要什麼都可以。”

“真的要換掉?”悠言低了聲音。

“嗯。”抱著她的手一緊。

“你和我爸爸嘰咕了一下午,就是說這個?”

“嗯。”

悠言突然笑了。

“小白,如果把心臟換掉了,我不再喜歡你,你怎麼辦。”

顧夜白在她唇上狠狠一啄,沉聲道:“那你要喜歡誰?”

“誰知道?那個心臟的主人也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啊,糟糕,萬一那人是個男的,我以後不是要喜歡一個女人——”

話口未畢,便被顧夜白堵回了她的話。

不僅僅是吻,他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充滿佔有的遊移在她脊上的肌膚和胸前的柔軟。

悠言呼吸頓急,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的熱情。

他卻沒有再進一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