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很慘,就和他身邊那些最後陪伴他計程車兵一般,全身上下被戳了上百個窟窿都不止,倒下的那一瞬間,目光都還維持著難以置信的恐懼。

“上!”看到巴爾克殺死守城的將軍,又順利的將城門開啟,處在大軍後方的巴克達立刻拔出了手中長劍,猛地向前一揮,大吼了一聲,說道。他話音一落,身邊的百萬雄師立刻紛紛響應。

“殺!”

“殺!”

“殺呀!”

最初的三聲之後,無數聲好似洶湧奔騰的波濤一般的喊殺聲,立刻源源不斷,連綿不絕的迴盪在整個戰場的上空,讓這場幾乎是一面倒的戰爭,頓時就瀰漫上了一層血腥,而且極度殘忍的氣息。

一週之後,這樣一面倒的戰爭在奧托曼帝國北方的各大城鎮中不斷的上演,巴爾克攻城的速度極快,他手下計程車兵們也非常邁力,整支軍隊計程車氣更是越發的高漲。這場閃電一般的戰爭僅僅打了一個月,就幾乎把戰火燃燒到了奧托曼帝國的首都,劍聖市之外。

亞伯為此不得不暫時放棄修煉,重新披上祖先的戰袍親自率軍上陣抵抗,戰爭持續了一個月之後,終於才讓這場突然降臨的侵略,暫且中止。不過,亞伯並不是一個帥才,而且因為這場戰爭太過突然的緣故,他最終所做的抵抗,也只能勉強減緩休斯米中立國的侵略速度而已,並不能就此打退敵人。

理由非常簡單。

他是聖域強者沒錯,可對方有百萬雄師,而且大師級強者也有很多,若他隻身一人去對抗完全由修煉者組成的百萬大軍,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注意敵方軍中的大師級強者,亞伯很清楚,即便自己爆發出全部的實力,他也無法堅持太久。

最多,也只能讓這支百萬大軍重創而已。其實他已經盡力了,畢竟自己國家的劍士與格鬥士加起來,一共也才二十萬之多,以二十萬修煉者大軍抵抗百萬之眾,能抵抗一個月之久,已經堪稱奇蹟。

可奇蹟並不能拯救帝國,自與巴爾文一戰之後,整整十多年過去了,亞伯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此刻距離戰爭的開始階段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了守住奧托曼帝國的最後一道防線,亞伯已經下令,將這場戰爭公佈於眾,讓劍聖市與其他城市生活的普通人都紛紛參戰。

他的公告起到了很大的反響,效果甚至還非常好,可最終徵集到計程車兵卻區區只有十萬人而已,這些士兵若都是修煉者那還可以勉強再讓帝國多支援一段時間,可這些人全都只是普通人。

拿他們去和巴爾克的百萬雄師交戰,只會成為與石頭碰撞的雞蛋,必敗無疑。

“唉!”久久的沉默之後,一聲長嘆終於在劍聖市的指揮大帳內響起,亞伯此刻的心情非常差,他眉頭因為心煩幾乎完全擰成了一個川字,雙手叉著腰,人卻沒有說話,不過身子卻一直在指揮大帳內來回的走動,神色非常的焦急,心底更是心急如焚。

不知道這次的信能否順利的送到鬥聖市。要是我能暫時離開一會就好了,可惡!若不是那個叫巴爾克的小子攻城實力太強,我也不需要每次都出手抵抗他的突襲。

唉……現在我軍的後勤儲備已經幾乎耗盡,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怎麼有那麼多食物,竟然還沒有耗光,反而好像比我軍計程車兵都吃的更好。希望能夠送到!否則……

亞伯不願再想下去,否則,他實在沒有信心再戰下去。

但他身為一國之主,不可以,也不可能甘願對一個連聖域強者都沒有的國家屈服,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哪一天要淪落到那種地步。他現在可是一國之主,就算是死也不能如此懦弱,想到這,亞伯最終只是輕嘆一聲,然後搖頭一口將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咖啡的苦味透過食道流入腸胃之後,亞伯的內心彷彿也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