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來到了甯浩然的大營中,戴著儺面具的他目光頗冷。 “甯浩然,你什麼意思?” 李白平日裡都會叫甯浩然為“寧木頭”,只有很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其名。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事兒我會查清楚,我會處理。你若上了山,這事兒就鬧大了。”甯浩然一如既往地冷靜。 若是李白上山,肯定會讓雙方大打出手,甚至出現較大戰役,傷亡慘重。 為了大局考慮,他必須看好李白。 “你理解個屁,你會查清楚?一年還是十年,或者等那個顧南君自個兒身死道消你才查清楚?” “事情還不夠清楚嗎?那麼多人親眼所見,你甯浩然還要查,甚至都抓不住他,一個宗門的弟子,天仙境而已,你甯浩然是廢物嗎?吃乾飯的嗎?” 要知道甯浩然的官位雖然不高,但也是有機會成為聖賢弟子,君子師弟的人,被人指著鼻子罵還是頭一遭。 而且,他還無法反駁。 甯浩然自知理虧,讓顧南君跑了,說破大天他也沒道理可講,只能低著頭。 他倔強的像頭牛,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李白離開,只能捱罵。 突然,一陣風掠過,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接朝著劍門山奔去。 甯浩然很想去查探,可他還得看著李白,只能待在營帳中,叫來帳外之人詢問。 “啟稟副統帥,一女子穿著甲冑,騎著一頭我們認不出來的獸闖山了!” “什麼?”甯浩然有些不敢相信,皺起了眉頭。 他有些頭疼,原本獵頭者正要組建成功,他們也在和妖仙界的爭鬥上取得了一定的上風,現在卻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一起發生。 “查!” 他雖然很不願說,但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差人去查探。 哪怕他也知道,其實起不了多大作用。 被甯浩然看守在大營的李白給了甯浩然一個白眼。 “你除了會說這句話,還會做點什麼有用的?” 甯浩然雖然被李白氣得不輕,但也只能假裝沒聽到,心裡默唸“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 很快,村落那邊有人前來通報,把林淼兒事兒全都告訴了甯浩然。 至此,方才穿著甲冑闖山的女人不用去查,甯浩然和李白都知道是誰了。 甯浩然知道李白和李樂平關係不錯,也知道不能裝啞巴了,硬著頭皮問道:“你和李樂平關係不錯,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嗎?” “嗯,他說過,他有一個妻子,而且這小子手上還有一串鈴鐺,據他說叫相思鈴,和我們介紹的時候,那叫一個得意。” 李白雖然有脾氣,但也知道什麼時候該發脾氣,什麼時候該說正事。 “什麼樣子?能畫下來嗎?”甯浩然急忙說道,他知道李白畫畫不錯。 “不能。” 甯浩然沉默了,眼巴巴地看著李白,甚至有些可憐。 李樂平是參加武試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他肯定要負責。 “裝可憐也沒用,我沒見過肯定畫不了。” 李白嘆了一口氣,他不是願幫,只是這事兒的確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想想也是可憐,我那小兄弟來參加武試,才立下了軍功,就被自己人害了,你們左調查右調查,不查兇手反而對受難者家人動手。好像剛才你那手下說了,我弟妹只是人仙境,上去必死無疑。” “他們夫妻……哎!” 李白說著,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壺酒猛地灌了一口。 這番話,聽得甯浩然心裡一酸,彷彿被什麼錘了一下。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合乎規矩,卻不合乎情理。 看著李白不停地喝酒,他也陷入了兩難,一邊是規矩,一邊是人情,要是林淼兒也死在劍門山,他一輩子都會愧疚。 而且,對方只是人仙境,不管是不是李樂平的妻子,能為李樂平做到這個份上的人,足以說明她和李樂平的關係。 哪怕是為了李樂平,林淼兒都應該被保護。 越想,他越難抉擇,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向來不會在處理公務的時間內喝酒的他,一把奪過了李白手裡的酒壺。 “這是我的……” 李白聲音漸漸變小,只能看著甯浩然喝自己的酒,最終無奈地再拿出了一壺酒。 可當甯浩然喝完之後,便會來搶李白手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