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流紅著眼,瞪著這條突然偷襲他、穿著繡有大紅牡丹短褲的大黑狗。

“鬆開!”

火流的聲音嘶啞,朝著黑虎怒吼道。

雖然這大黑狗黑虎平時遇到事兒就跑,但那是李樂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吳三畢竟是和它一起經歷風風雨雨的兄弟,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比李樂平出爾反爾要好的多。

最重要的是,它是吳三從墳墓裡挖出來的,可以說是生死兄弟,平日裡可以吵吵鬧鬧,但這種關頭,它必然不可能鬆口。

聽得火流的怒斥,大黑狗咬得更緊了,鮮血從火流的屁股上淌下來。

見得這大黑狗不聽奉勸,火流只能猛地踹向大黑狗的肚子。

雖然這一腳是往後踢的,但也用足了力道,直接把大黑狗給踢了起來。

即便如此,大黑狗還是緊緊地咬著火流的屁股,絲毫不鬆口。

這一腳下去,反而把火流屁股上傷口又撕扯開了一些。

吳三見得火流被黑虎纏住,便從懷裡摸出了一沓符籙,有紫色的、藍色的、紅色的、褐色的、就像是布店裡放著的漂亮綢緞。

這一沓符籙懸浮在他的身旁,在陽光下泛著光芒,如同披上了一件件錦衣。

他還拿出了一個陣盤,以自己為陣眼,讓這周圍的符籙形成了陣法。

這,其實才是他在符劍峰上學得的本事,也是此番他來參加登仙會的殺手鐧之一!

見得吳三週圍陣法形成,火流頓時大急。

其實符籙雖然殺傷力強,但需要觸發時間。

快,就是破除符籙的最佳手段!

但可惜的是,此時火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三把他的符籙陣法給布好。

不管他如何拳打腳踢,這大黑狗就是不鬆口。

甚至,他手中的長槍已經敲在了大黑狗的身上,將其打得皮開肉綻,但它還是不鬆口。

雖然說一寸長一寸強,可這黑虎已經近身,長槍太長,也無法立馬調轉槍頭。

看得吳三符籙陣法已經形成,火流也調轉了長槍,槍尖之上吞吐著火光,準備一槍攮死這咬著他屁股的大黑狗。

“趕緊走!”

別看李樂平戲耍大黑狗的時候吳三不幫忙說話,那是因為吳三知道李樂平不會真的傷害大黑狗,可現在不一樣,火流是真的想殺死大黑狗。

“鬆口啊!”

吳三急忙喊道,畢竟這大黑狗不僅僅是他的靈寵,更是他的生死兄弟。

黑虎聽得這話,急忙鬆開了口,方才強忍著的疼痛,此時終於能夠叫出聲來了,嚎叫了兩聲,直接朝著人群而去。

吳三本想朝著黑虎刺出一槍,但看得它朝著人群中而去,只能冷哼一聲,不甘地收回了長槍。

他猛地轉身,一瘸一拐地朝著吳三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現在他最大的威脅不是那條狗,而是那條狗為其爭取了時間的吳三!

“卑鄙!”

已然木已成舟,他也只能面對。

“靈寵的實力自然算是我的實力,你踢它那幾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別看平時吳三沒心沒肺的,但現在黑虎為了給他爭取時間受了傷,他是真的心疼,雙眸通紅,恨不得直接撕碎火流。

火流更加委屈,被狗咬了屁股,影響行動不說,對方還擺出了一副復仇受害者的樣子,著實可恨!

“去!”

只見得吳三伸出了手,朝著符籙形成的陣法中輕輕一挑,一張紫色的符籙燃燒殆盡,隨即一道紫色的電芒直接朝著火流而來。

火流沒有孟雲謙的體魄,沒有李樂平的強悍,若是放任這雷電符籙擊打在身上,即便不受傷,也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