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何在?抓來。」楚弦心中高興,顯然,在他不懈努力和抽絲剝繭之下,終於是發現了一個線索。

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也不少了。

捨得出這麼多錢,這蔡文舉必然知道些什麼。

衙役立刻是下去,不過很快就回來,說找不到蔡文舉了。

「去他家看看,另外請幾位府衙捕快一起去,我怕那蔡文舉已經逃了。」楚弦心中生出一股不妙。

衙役和捕快立刻是領命而去。

堂上,鹿守盛問道:「楚推官,可是有什麼發現,為何不與我等說說?」

楚弦看了一眼鹿守盛,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很關心這件事,而且除了去拿那個功德鐵卷的時候,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各種表現,早就讓楚弦生出懷疑。

對方的身份,楚弦已經知道了,鹿守盛,鹿守耀的四弟,鹿守耀這一輩,只有兄弟四人,其大哥和老三在外州當官,所以還沒有趕回來,而鹿守耀是兗州刺史,算是這兄弟四人裡本事最大的。

至於這個鹿守盛,據說是兗州長史府內的一個八品官員,算是州長史的大管事,雖然官位不是特別高,但權勢不小。

楚弦心中懷疑,表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道:「剛才諸位都聽到了,仵作收了蔡文舉的錢,故意沒有將一些重要線索寫在屍簿上,現在要拿蔡文舉來問話。」

「哼!」鹿守盛一臉不屑:「這些和我侄兒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還不是都是被那惡毒的女人毒死的?楚推官,你這麼做,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是在浪費時間。」

楚弦倒是十分平淡,沒有在意鹿守盛的譏諷,而是道:「如何審案,本官自有分寸。」

一句話,就堵住了鹿守盛的嘴。

這時候楚弦也沒有乾等著,而是走到其中那個最重要的認證,也就是鹿澤元的貼身護衛身旁,小聲詢問。

鹿守盛可是一直關注,此刻看到楚弦和那護衛小聲說話,當下是不慢道:「楚推官,你要說什麼,何不放聲而言,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他這般管這管那的樣子,就連鹿守耀也看不下去了。

「四弟,你有些不對勁,莫非,你與那楚弦有私仇?」

鹿守盛急忙道:「怎麼會,我只是看不慣那楚弦包庇李紫菀這殺人兇手,二哥,難道咱們就任由這楚弦胡來?」

鹿守耀沉聲道:「自然不會,我說了,今日之後如論如何,我都要帶著功德鐵捲去京州告他一狀,若是今日證明他是在包庇李紫菀,那他就是罪上加罪,到時候,他不光官位不保,性命也堪憂。」

「可……」鹿守盛還想說什麼,那邊楚弦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是說,昨日鹿澤元擺宴的時候,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在,還有鹿澤一也在?那鹿澤一,是何人?」楚弦這時候問道。

護衛如實答道:「澤一少爺是守盛四爺的公子,與澤元少爺是兄弟。」

聽到這話,鹿守盛暴怒。

「楚弦,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正常詢案罷了,鹿澤元昨日被毒殺,他接觸的人肯定不只是李紫菀,其他人,當然也要弄清楚。」楚弦不緊不慢的說道。

鹿守盛也沒法子再說什麼,只是道:「我兒澤一與他堂兄澤元從小長大,親兄弟一般,經常在一起,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楚弦這時候盯著鹿守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是親兄弟一般,為何不見鹿澤一?」

當下,就是鹿守耀也是反應過來,問道:「四弟,澤一呢,怎麼從昨日就不見他?」

鹿守盛忙道:「是這樣,昨日澤一的師父將澤一帶走,說是有要事,二哥你也知道,澤一拜的那個師父乃是一方高人,脾氣未免有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