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這下人一點不怕,而是繼續道:「小姐對楚家公子的心意,我們都能看得出來,聽說楚家公子最近又立了大功,既然連老爺都不阻攔,那就是默許了小姐的選擇,那小姐為何……」

王燕蟬這時候似乎是想到了傷心事,將腦袋藏在手臂當中,喃喃道:「你們懂什麼?他在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我無法站在他身邊,給他幫助,現在他立了功,逆轉了局面,風光無限,我又怎麼能再去找他?這樣一來,在他眼中,我王燕蟬就是一個愛慕虛榮,虛偽做作的女人,我不要讓他這麼看我,我寧願這一世再不見他,也不能讓他這麼看我。還有我爺爺,他太勢利了,之前認定楚弦無法破案,會因此而影響仕途,所以無論我怎麼哀求,他都不放我出去,現在楚弦破了大案,仕途非但不會受阻,而且還可能更進一步,他居然就改變了想法,這是將我當成了一個工具,我現在對爺爺很失望,同樣,我沒臉再去見楚弦,你們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聽到這話,那下人也不知該怎麼勸,因為她能看到,自家小姐說道最後,眼眶裡的淚珠已經是在打轉。

就是因為很瞭解王燕蟬的性格,所以這下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退下,站在一旁。

在她們眼中,王燕蟬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而且自家小姐,很少哭,但只要她哭,就說明是真的傷心了。

這種時候,小姐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讓她安靜。

或許,過些時候,等她自己想開了,自然就沒事了。

……

首輔閣內,幾位還在京州的仙官正在商議,商議的內容,便是楚弦遞上來的情報和抓捕陸江的計劃。

王神齡也在場,他仔細看了看內容,因為有些怪罪楚弦事後沒有主動來拜訪,因而是故意開口道:「這楚弦也太過自大了,他說那陸江還在京州,這怎麼可能?如今陸江已經是聖朝通緝的要犯,此人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留在京州,怕是早就已經逃走了,我看與其將力量都放在京州,倒不如去外州追捕,前段日子,不是查出了一些陸江的蹤跡?此人在一些地方培植了一些他自己的勢力,順藤摸瓜追查下去,肯定能將他揪出來。」

那邊蕭禹搖頭:「之前查出來的線索,分別指向好幾個州地,楚弦在卷宗裡也寫清楚了,這是陸江慣用的手法,意在幹擾視線,如果真的去那幾個州地,十有八九是要撲個空的。更何況,楚弦這一份建議有理有據,他曾經與陸江在洞燭司共事過,對陸江這個人很是瞭解,所以他的建議,我們還是應該重視的。」

王神齡當下是連連搖頭:「要說瞭解陸江,楚弦似乎並不是唯一與其共事之人,洞燭司裡當年與陸江共事十幾年的大有人在,都提供了建議,分析陸江下一步可能的動作,但沒有一個說,那陸江會冒著危險留在京州,此事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陸江之前的計劃失敗,他肯定會暫避鋒芒,躲在某處積蓄力量,就如同他往常做的一樣,這才合乎道理。」

一聽這話,不少仙官都是眉頭一皺,尤其是蕭禹,他很詫異。

這王神齡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針對起了楚弦,之前,王神齡不是還替楚弦說過話麼?

顯然有同樣想法的仙官不在少數,如今金甲上將軍秦元謀、玉將軍潤伯然還有太師呂巖以及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都在兀州,目前留在京州的首輔閣成員,只有十幾位,但就是這些仙官,足以做出一些決斷。

例如,究竟是採用誰的抓捕計劃,抓捕陸江。

因為除了楚弦提交上來的抓捕計劃之外,還有仙軍衛和另外幾個智囊提出的方案,今天,他們就是在商議這件事。

本來楚弦並不屬於智囊,也是楚弦主動請纓,這才被蕭禹納入其中,但顯然,即便是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