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還可以強裝鎮定。

同時陸輕煙心裡已經是將靈天靈絕,包括吳承祥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在她看來,楚弦太恐怖了,這麼一個人物,在京州的時候就是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光是破獲了巫族十三巫祖的大案,這種事情豈是一般官員能做到的?

楚弦就做到了。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與這樣的人物為敵。

六盟成立之初,只是為了互相幫扶,為了一起抵禦外敵,但不知什麼時候,六盟有些變質了。

主要就是靈天靈絕,還有吳承祥他們太過膨脹,太過自大,甚至於,膽敢操控市價,更是勾結一些官員,打壓另外一些官員。

在陸輕煙看來,這是一條紅線,做生意的人不能碰,碰之即死,可靈天靈絕自持修為高深,吳承祥自持德瑞祥生意廣大,也沒有聽她的。

後來果然是自釀苦果。

陸輕煙這一次出面也是迫不得已,靈天靈絕還有吳承祥,連帶尚武門的廖化,他們做事已經是超出了一個生意人的範疇,而且所用的是六盟的旗號,出了事,也是六盟來扛著。

就像是這一次,藥王觀亂搞,因而覆滅,德瑞祥也是沾上了晦氣,同樣,六盟當中的其他成員也必然會被楚弦,甚至是聖朝高層盯上。

而且之前好不容易攀上的一些官場關係,在這幾日也是陸陸續續和六盟撇清關係。

很簡單,若是之前官府沒有六盟什麼把柄的時候,照拂一二那倒是沒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藥王觀犯了事,那是證據確鑿,便是給出去千金萬銀,那些官員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替你說話,陸輕煙這幾日可謂是嘗盡了這些人間冷暖,你發達時,那些官員會一路幫襯,不會為難,一旦落難,本來是應該做的事情,那些官員也不會給六盟再開綠燈。

這便是現實。

陸輕煙知道,不說別人,光是說她的輕煙閣,倘若沒有官家在後面撐著,那這些年的生意不可能如此的順風順水。

但現在,幾個撐著輕煙閣的官員也是或明或暗的開口,表示以後不能再撐著輕煙閣。

哪怕輕煙閣沒有做錯什麼,但就是因為是六盟成員,被藥王觀連累,沒人再敢照拂,用一句相熟的官員的話來說,如今是楚弦盯上了六盟,而且是拿著確鑿的證據將藥王觀徹底搞死,至於六盟其他成員,楚弦也不會放過,這種時候,誰也不敢再趟這渾水。

沒有了撐腰的官員,其他的一些地方官員有的是不敢得罪楚弦,有的,更是要做一些楚弦喜歡的事情來巴結這位刺史大人。

所以現在六盟當中,除了龍泉寺的生意還算湊合以外,其他的都是每況日下。

就算是龍泉寺,據說也是生意清淡了很多,好在龍泉寺的鐵匠僧人還算是有些境界,哪怕是生意不好,他們也不會喊冤。

可陸輕煙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不是忍讓就能解決問題的。

如果不想辦法,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她不想辛苦打拼的基業就此毀於一旦,靈天河靈絕二人已經是伏法,找他們也沒用,所以陸輕煙就想到了一個詞,解鈴還須繫鈴人。

所以她想方設法找到了楚黃氏。

她知道如果直接去找楚弦,必然會被轟出來,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所以她只能另闢捷徑,先去找楚黃氏。

這件事,只要楚弦願意放六盟一馬,那就好辦多了,甚至陸輕煙知道,如果能攀上楚弦這個『現官』,那她們的日子便不一樣,甚至可能更上一層樓。

「刺史大人,六盟並非您想的那樣,吳承祥,還有靈天靈絕他們所做之事,至少包括我在內,還有龍泉寺的火陀大師是不知情的,還請刺史大人明鑑。」

陸輕煙說完,依舊沒見楚弦回應,這一下陸輕煙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