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想想,這件事怎麼就透著那麼一股詭異。

倒不是他想到的,而是他爹楊真卿說的,當時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楊真卿沉默了許久,只說了一句話:「高明!」

除此之外,再沒有多說。

所以就算是楊克的爹也只能是猜測,這件事裡,怕是內有乾坤,有貓膩。

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有什麼貓膩,如今都已經是蓋棺定論,難以逆轉局面,因為就算是有這樣那樣的猜測,甚至覺得楊克是被人陷害,但誰有證據?

反倒是楊克那邊,從上到下一條龍的計劃,都被人端了出來。

「爺爺是什麼意思?爺爺是不是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楊克這時候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焦急的問道。

「陷害,你自己做沒做過心裡沒數嗎?」楊克的爹氣的大罵,他手又癢了,但還是忍住了,剛才那兩巴掌已經是打的楊克臉如豬頭,問題是再打又有什麼用。

楊克被訓的不敢吭聲了,整個計劃的確是他想的,而且楊克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聽從任何人的指使,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志,只不過是運氣不好,計劃失敗了而已。而他之所以說是被陷害的,那是很正常的,誰會承認自己犯了罪?

「好了,現在就是打死你也沒什麼用,爹這一次來,是要好好問問你事情的經過。」楊克他爹這時候穩住心神,他這一次來,是楊真卿指派他來的,楊真卿只是讓他仔仔細細講述經過。

至於要做什麼,就是楊克的爹都不知道。

但他能猜到。

楊真卿肯定也是在懷疑,所以要調查清楚真相。

楊克這時候急忙是仔細回憶,然後從頭到尾,將事情的經過道來,而且按照楊真卿的要求,任何細節他都說出來了。

便在這個時候,楊克的爹突然身子一晃,下一刻,彷彿一道意志附在他身上一樣,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的變化。

就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

這時候他神色肅穆,沉聲問道:「克兒,你說的那外地商人是在你的賭坊輸了錢,我問你,以前見過這些商人嗎?」

楊克突然被嚇了一跳,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爹,顯然,現在爹的樣子,和他認識的不同,反倒是從爹身上,看到了爺爺的影子。

包括說話的語氣和姿態。

當下楊克靈光一動,急忙是拜倒:「孫兒拜見爺爺。」

「哼,你還不算糊塗。」楊克的爹這時候說了一句,顯然楊真卿是用了某種術法,將神念附在他兒子身上,進入這裡和楊克說話,此刻他追問:「回答我的問題,那些商人,以前見過嗎?」

「沒有。」楊克極為肯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頭一次來賭坊賭錢輸了的幾個商人,恰好有繪畫的稀有材料,然後抵押給你?」楊真卿繼續問。

楊克額頭已經見汗:「是!」

「那些商人呢?」

「不知道,應該是離開京州了。」

沉默。

楊克現在也知道問題可能出在什麼地方了,他越想,越是心慌,越是驚恐,如果他猜測是對的,那麼,從頭到尾,這件事很可能就是一個圈套,一個騙局。

楊真卿這時候嘆了口氣,繼續道:「罷了,這次是棋差一招,克兒,你混在材料裡的腐蝕毒物,是不是你養的一個叫做薛吉的手下提供的?」

楊克一愣,下意識點頭。

薛吉是他的手下,算是親信。

「我讓人審過他,薛吉交待,說是這種腐蝕毒物,他是受人所託推薦給你的,為此,他拿了人家兩百兩。」楊真卿聲音裡透著一絲殺氣。

楊克渾身顫抖。

他幾乎已經確定,這是一個局,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