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都是鄉裡鄉親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做的這麼絕,真以為我們拿你這位縣令沒辦法了?」這個時候,幾個地主大戶的當家的也是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那幾個悍婦都是他們的女人,若是就這麼被抓走,他們當地大戶的臉往哪兒擱。

郭縣令看了這幾個人一眼,心中暗道,之前你們縱容家人亂來,現在又要放人,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些赤金軍並不聽從自己的號令,更何況,都被人當眾指著鼻子罵娘,不按照律法懲處這些人,以後自己這縣令怕是也別想做了。

所以郭縣令不為所動。

今天,他必須挺住,將政令嚴格的貫徹下去。

被按住的一個悍婦顯然死不悔改,此刻繼續叫囂:「你一個區區七品縣令,信不信我叫我家小叔摘了你頭上的帽子?哎呦,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想出的這麼一個損主意,這是不給人活路了,想出這個損事的,絕對沒有好下場,他死無葬身之地他。」

「我知道,聽說這個當官的叫楚弦,就是他想出來的這個缺德主意。」旁邊另外一個悍婦叫道。

「楚弦?這個狗東西,他就沒個人樣,人就做不出這種缺德帶冒煙兒的事情,這種人都能當了官,簡直是蒼天無眼,若是蒼天有眼,早就劈死這個缺德東西了。」

這悍婦開始罵,估摸是光罵郭縣令還不過癮,就連楚弦也一起罵了,而且是越罵越帶勁,越罵越難聽。

郭縣令聽到這幾個無知村婦潑婦罵街,臉都嚇白了,渾身冷汗直冒。

要知道楚弦可不是城府的府令,幾個村婦罵罵府令就罷了,現在居然連楚弦大人都敢辱罵,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楚弦大人是誰都能罵的嗎?

那可是聖朝正三品,首輔閣仙官,乃是聖朝最頂級的掌權者之一,這是能隨便罵的嗎?

果然,郭縣令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有一個赤金軍卒上前掄起手掌,左右開弓,將那滿口髒話的悍婦打的是滿嘴流血,臉如豬頭。

不光打了,之後立刻是拖走,關入縣府大牢。

那悍婦的男人一看當下是怒了,就要上前,旁邊一人立刻是眼疾手快,將他拉了回來。

「別去,依照律法,辱罵聖朝首輔閣級仙官,懲處是相當嚴重的,人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那楚弦可不是小小的縣令,人家是正三品首輔閣級仙官,你家那婆娘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敢如此辱罵當朝仙官?這不是找死麼。」

一聽這個,那地主老爺傻眼了,畢竟他們平日裡在縣地張揚跋扈慣了,辱罵一些官吏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實是律法裡有明文規定,辱罵官員是要處罰的,光是各種條例法規,就有十幾種。

這地主老爺想了想道:「我那婆娘平日裡張狂慣了,有的時候我說話都不管用,讓她吃吃虧長長記性也好。但是這土地變革,是在割咱們的肉啊,這虧可不能這麼吃。」

另外一個地主點頭,但還是嘆了口氣道:「鬧,當然是要鬧的,但問題是未必能達成所願,實不相瞞,你是知道我大哥是在京州做官,而且官位不低,正五品,所以知道不少情況,就在前幾日,他給我書信,告訴我的就是鬧,也要看情況,絕對不可亂來,且讓我做好準備,這一次上面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變革,朝會上,楚弦一人便壓過戶部右侍郎,甚至是尚書令大人,推行新政,我大哥說,換做旁人絕對推不動這新政,但若是楚弦,他讓我見好就收,只留百畝田就行,剩下的,全部賣給官家,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地主一聽,滿臉震驚,對方顯然沒有必要騙他,尤其是,他的確知道,對方的大哥是在京州當官,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訊息。

就連人家那正五品的官員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可能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