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狗,將更奮然而前行!”

抄襲到此處,大黃狗憤然擲筆,不寫了!不抄了!

做為旁觀者,劉海柱和盧松很難理解到大黃狗的悲愴。他們倆都愁得呲牙咧嘴的看著郝土匪:他倆冷啊,本來就天寒地凍的,看著郝土匪這麼肉麻,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能不冷嗎?

“它已經相信不是你想殺它了。”

“……真的嗎?”郝土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真的,真的。”

劉海柱和盧松好說歹說把郝土匪拉進了房間,郝土匪兀自嘟囔:“不是我,真不是我!”

房間裡,二東子又在那哭呢!哭得比郝土匪可傷心多了。

“咋了,二東子?”

“我作孽啊我。”

“你怎麼了?”

“我作孽啊我。”

“你怎麼作孽了?”

“我作孽啊我。”

“你!”

“我……”

二東子是越哭越傷心,就是五個字“我作孽啊我!”,無論怎麼問,就是這五個字。

啥叫“摁下葫蘆起來瓢”?這就是。

郝土匪是酒後興奮型,二東子是酒後哀傷型。這倆型別全讓劉海柱趕上了。這頓酒可把劉海柱喝傷了,他暗下狠心,以後說啥也不跟郝土匪和二東子倆人同時喝酒了,關係再好也不喝了。

第二天早上,劉海柱起床時發現二東子和郝土匪都躺在炕上唿唿大睡呢,盧松不知道啥時候回了家。

劉海柱嘴唇乾裂,頭疼欲炸,晃晃悠悠的下了地,穿上了鞋,留下了一張紙條:“你們兩個癟犢子,醒了多喝點茶水。”

這時,郝土匪揉著腦袋醒了。

“柱子,走了?”

“對,我走,我去反清復明去!”

“啥?”

“我反清復明去!”

“你有病吧你!”郝土匪白了劉海柱一眼,拿被子蒙上頭,又睡了。

劉海柱氣哆嗦了,他現在大概能體會到大黃狗最近這半個多月來的悲憤了。

悲憤歸悲憤,該乾的事兒還得幹。劉海柱該幹啥?該去搞物件!周萌是上海姑娘,按道理春節是要回家過年的,現在就剩下6、7天就過年了,作為周萌男朋友的備選物件之一的劉海柱,必須要獻點兒殷勤。

其實在2、3年前周萌對劉海柱印象挺好的,他們沒在2、3年前沒能走到一起的原因有如下幾點:1、那時候人們覺悟都高,都響應國家政策,晚婚晚育,似乎25週歲之前就不能結婚似的,所以當時劉海柱和周萌就在玩兒曖昧呢,沒進一步發展。2、周萌是上海女知青,倆人要是確定關係的話總是要見父母的,可大家工作都忙,關係沒進展到那地步,就沒見父母的必要。3、雖然周萌在廠子裡工作的很好而且願意留下來,但是遠在上海的父母身體不太好,周萌也在考慮是不是要回上海。

就是基於以上三點原因,劉海柱和周萌在兩三年前沒確定戀愛關係。這一不確定戀愛關係可好,劉海柱沒多久就因為打架被工廠開除了公職,然後,那個會寫朦朧詩的馮朦朧就進了廠子。

哪個姑娘不喜歡風花雪月?馮朦朧的詩雖然寫的糙了點兒,但是畢竟也是個詩人。劉海柱能把那些字都認全了已經不錯了。

劉海柱當然也有讓周萌喜歡的地方,比如說劉海柱這小夥兒乾淨利落、一表人才,再比如說劉海柱這人比較正直、比較爺們兒。姑娘們固然喜歡風花雪月的,但是肯定多數也不排斥純爺們兒。尤其是對於周萌這樣的上海姑娘來說,東北爺們兒自然有獨到的魅力。

當然了,周萌最喜歡劉海柱的地方現代人可能無法理解,那就是:劉海柱當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