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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語氣中對柳之懿明顯的敵意令拓跋宸吃驚。雖然他隱隱察覺到溶月甚是不喜歡她這個父親,但如今看來,她何止是不喜歡,對柳之懿,她甚至可以算的上厭惡,忿恨!兩父女見了面,鬥得青眼不說,甚至還動上了手!父親罵女兒罵得沒有餘地,女兒諷刺父親亦是不甘示弱,這哪裡像是父女,根本就是仇人見面,眼紅的很啊!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如今這副父女相互仇視的局面……

見拓跋宸一副呆住的模樣,溶月杏眼眸上吊:“怎麼,被我的出言不遜嚇著了?”

“開玩笑!”拓跋宸誇張的比劃著:“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嚇到大的!就你那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豈會將我嚇倒?”

“從小嚇大的?你那老父皇給你嚇怕了?”溶月好笑的說道。

提到他的父皇,拓跋宸沉默了下來,盯著榻前的四葉草好半會,才將俊顏幽幽的轉向溶月:“你可知當初我鐵了心要來找你的時候,父皇暴跳如雷,也如柳之懿般,大罵我不孝,罵我孽障……”

溶月心下惻然:“宸……”

“這下倒是巧了!”一改先前的深沉,他變得嬉皮笑臉起來:“兩個不孝的孽障湊到一起,倒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絕配!”

白了他一目:“懶得理你。”

轉過身,溶月撥弄著開得正歡的四葉草,可心裡面卻不住的輕嘆著:拓跋宸,你為何總是這般的痴呢……

八月二十日,新皇登基典禮。

一大早晨,溶月換上繡有成沖天之勢的九爪金龍的大領朝服,頭戴嵌玉珠、舍林的朝冠,肩擔日月,神態威儀,雖然在五大三粗的男人堆裡略顯嬌小,但卻有帝王之相,四平八穩,步出宮門。

在宮門等候多時的侍臣們忙將溶月迎上了金色鑾駕,浩浩蕩蕩的出東掖門,過崇德殿,朝著金鑾殿駛去。

十支大銅號一齊吹響,編鐘幽幽長鳴。在鍾號的餘音裡,晴朗瓦藍的天空由遠及近的俯下來,上天已經預示了這個重要的歷史性時刻,廣袤的天地知道,樓西國的大好河山亦知道,歷史由此開始改寫信的篇章!鍾號餘音繚繚繞繞,向著遠處的天空不斷的延伸,似乎想要將這份喜慶傳達的更遠……

由上千名身著金色鎧甲的鐵騎簇擁的御攆過了西門,進了金鑾殿,眾將、大臣已經在殿門前齊集跪迎。下了鑾典,上了御殿,端坐在金龍寶座上,接受朝臣三拜九叩,正式宣佈新國家的確立,改樓西為樓蘭,改國號為清河元年,開創了樓蘭國的新篇章……

《樓蘭史冊》上記載,清河王即位後,勸農桑,減田賦,恤貧問苦,廣思博施,獎勵生育,百姓安居樂業,不無稱道,民間一片欣欣向榮,開創盛世繁華。嚴紀律,寬刑法,明賞罰,惜民力,建城固池設守固,使得各國聞之震懾,不敢小覷……

清河三年三月。

淡紫色的薄菸絲絲纏繞著空氣裡的曖昧氣息,嫋嫋娜娜,似纏綿,似流連,縹緲繚繞著不肯散去。龍鳳紅燭幽幽飄忽著暈黃的光圈,迷離撲朔,盪漾著別樣的漣漪輕吐著自己內心的火熱。明黃色的紗縵如海浪般一波高過一波,搖動著的紗縵看起來深淺不一,而透過其中,可以隱約見到隱匿其後的旖旎春光……

伴隨龍床晃動的是一聲聲支離破碎的呻吟聲,以及難耐壓抑的粗噶喘氣聲。兩相糾纏的肢體直至深夜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抵死纏綿,一直到燈燼一跳,不捨的染完了它們最後的生命徹底熄滅後,糾纏的肢體才隨之纏綿完畢,終於停了下來。

嬌喘著趴在堅實有力的軀膛上,溶月橫睇了頭頂上方的拓跋宸一眼,有氣無力的說:“我可曾敷衍?”

扯過真絲軟被蓋住她裸露在外的嬌軀,拓跋宸溫柔的擦拭著她額上細碎的汗珠,憐惜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