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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北堂戎渡卻是笑不可遏,只扭身再次纏上去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修長的手指深深插在父親漆黑的髮絲當中,嘿然笑說道:“這麼兇幹什麼,剛才我一直都沒動,全是你在控制局面,明明是你強姦了我,現在享用完了,就翻臉了麼?”北堂尊越被這番顛倒黑白的強詞奪理噎得無語,索性直接奪去了少年的唇,狠親了兩下之後,一把就將北堂戎渡撇到旁邊的空處躺著,北堂戎渡摔在柔軟的墊子上,笑得軟倒,慢慢松展開了身體,低聲笑喃道:“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北堂尊越聽了,沒睬對方,只向後重新躺倒在榻上,略垂了眼瞼,卻在無聲處將自己微彎起來的唇角隱藏在表面下,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北堂戎渡側過頭來看他,用手指輕輕放在了父親的唇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殿中深靜,是隻為彼此而生的良辰。
二百一十八。為何偏偏遇見她
窗外晌午的日光分外炎熱,遠處傳來的蟬鳴聲亦是顯得有氣無力,牧傾萍看向外面,右手無意識地輕划著桌面,帶動得腕子上的一串珊瑚鐲子也‘咯啷咯啷’地響,正等得有些躁時,卻忽聽外頭有人歡喜道:“……小姐,大公子已到了。”牧傾萍登時站起身來,忙道:“還不快請哥哥進來!”話音既落,不多時,只見兩個宮人已打起細竹簾籠,一個修長的身影跨步而入,身穿從三品武將服飾,劍眉朗目,面色頗沉靜,眉宇之間英毅之色微斂,正是牧傾寒。
牧傾萍自從前時嫁與北堂戎渡之後,只因按照規矩,不得隨意出宮,因此就再也不曾回過家中,如今見了兄長,不由得當即眼圈就微微紅了,泫然含泣的模樣,疾步上前,就如同先前還在閨中時的形容,伸手牽住男子的袖口,輕聲道:“哥……”牧傾寒神色如常,下頷比先前似乎略瘦了些許,隱隱透出幾分成熟之意,眸光沉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妹妹,見她裝束華貴婉約,臉色紅潤,應該是過得還好,便微微點了一下頭,轉而卻道:“……雖是兄妹,畢竟內外有別,我如今既是青宮外臣,你如何卻派人去前面打探,請我來此。”牧傾萍扯著兄長的衣袖拉他坐下,吩咐送上飲品來,這才強忍著淚意,道:“我好容易打聽到今天是你當值,便叫人請你過來,哥,我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你和爹孃了……”牧傾寒面色微緩,仍然是素日裡平淡的神情,取下頭上戴著的勒翅帽,放在旁邊的桌上,道:“在宮中可還習慣麼。”牧傾萍雙眸似睞,微抿了朱唇,低頭用手彷彿漫不經心一般地把玩著繡帕,笑容當中隱約有些疏離,輕噓一口氣,淡然‘嗯’了一聲,只說道:“還好罷,也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牧傾萍說罷,又頓了頓,才補充道:“……北堂待我也不錯,哥哥你放心,也讓爹孃放心,一家人都不必牽掛著我。”牧傾寒聽了,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麼,兄妹兩人閒聊片刻,此時有宮人送上冰鎮的梅子湯來解暑,牧傾萍親自捧了一盞送到牧傾寒面前,只含笑說道:“外面熱得很,哥你就在這裡多待一會兒罷。”牧傾寒接過湯盞,彷彿並不十分在意的樣子,淡淡道:“不了,今日還有公務,我坐一時便走。”牧傾萍聽了,略靜了片刻,眼中難免有失望之色,卻知道哥哥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於是收拾心情,定一定神,唇邊露出些許淺淺笑意,復笑道:“對了,哥,說起來,我……”剛說到這裡,卻忽然聽見外面似乎有孩童歡快的清脆笑聲,打破了午後凝滯的安靜,牧傾萍本能地朝窗外看去,便見不遠處兩旁開遍了各色鮮花的小徑上,正有一個粉嘟嘟的小人兒往這邊跑,後面緊跟著一群宮人,自是北堂佳期,牧傾萍見了,於是就不由得笑道:“這丫頭怎麼來了?”說罷沒過多久,北堂佳期就已經跑了進來,笑嘻嘻地撲在牧傾萍腿前,扯了她的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