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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族特有的毒葯?”陶半城陷入沉思之中:“可我陶府從未曾與鬼族有關接觸,為什麼會有鬼族給我下毒呢?”
張崇弛笑著說:“以在下的淺薄見識來看,或許可用‘懷璧其罪’四個字來形容。”
是人無罪,懷璧其罪!陶半城渾身一振,想不到自己多年來的藏拙會讓眼前這個似乎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語道破。他陶半城的暗中情報勢力遍被整個深藍寶石大陸,又握有巨大的財富,哪一樣不令人眼紅。如果只是這些,或許也能找出幾個人能與他抗衡,但他在睢陽城的影響力可是連當今的百族聖王漢皇都不如。睢陽城扼東南之咽,以地理位置上說,鬼族想要反攻大陸,必定要取睢陽城,不先搬掉他陶半城才怪。什麼時候鬼族開始暗中打人族的主意了?不,鬼族任何時候都在打人族的主意,只是什麼時候居然開始用上這種暗中滲透的方法了?
陶半城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勉強站起身來,向張崇弛深深施了一禮說:“小兄弟一語驚破夢中人,愚兄代睢陽城一百二十萬居民謝過了。”
這一聲小兄弟,無疑說明陶半城已將張崇弛視為足以與自己分庭抗禮的人物。至此,張崇弛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初次遇到這種曲折多變之事,憑的只是他從書本里學到的知識和一點機智在勉強應付,如今既然陶半城已經醒悟過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自己在邊上鹹吃蘿蔔淡操心了。他隨即恢復了自己的本色:“我只是個醫生,還是接下來說說怎麼才能解你中的毒吧!”
陶半城滿不在乎地說:“既然小兄弟知道是什麼毒,當然可以解掉了。嘿嘿,居然又是內奸,又是鬼族,待我完全康復之後,陶府有好戲看了。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留下來看戲?”
“到時候再說吧!”張崇弛隨口回了一句,臉色轉為正經地說:“可惜我現在也沒法給你解毒!”
陶半城一怔,又笑著說:“可是缺乏葯材?”
在陶半城面前說話,還真有一點被看穿了的感覺,張崇弛嚥了一口唾沫,勉強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給壓了下去,說:“正是。要解‘鉈’之毒,必須要用一種叫‘普魯士藍’的葯材。這種葯材只有天神山脈之南的山林裡蜂人族才有,蜂人族將其視為天神的恩賜,輕易不會予人。而且蜂人天性暴戾,惹急了的話,他寧願自己毀掉這種葯材,也不願給別人。”
“那麼我有多少時間。”
張崇弛早已準備好的瓷瓶放在陶半城的手中說:“這是我煉製的清水滌心膠,可以緩解鉈的毒。如果你從現在起,不再食用含有微量鉈的食品,這瓶膠可供你維持兩年之用,但大公子的病情可能僅維持三個月,時間一到,就絕無作用了。如果還繼續吃含鉈食品,能緩解的時間縮減一半。”
陶半城正想說什麼,張崇弛搖頭說:“陶府的事跟我無關,我只是盡醫生的本分,也隨便對得起那份貴重的診金。好了,讓蝠人送我回去吧!配合普魯士藍的方子我會讓蝠人帶回來,只要葯齊了,隨便哪個金針醫師都能煉出解葯來。”
05 神醫束手
將方子交給蝠人帶走後,張崇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翻身上床,卻怎麼也睡不著。原來世間的事真的那麼變幻莫測,古怪離奇,親身經歷地那份刺激更是跟書上寫的沒法比。不過,他不想將自己捲進去,以他一個毛頭小子在這種事件裡能有什麼作為,不一小心就把自己,甚至於親朋好友都會賠進去。就這樣,心裡還是在不斷推測著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思考著下一步的變化和陶半城的可能對策。就在滿腦子的翻江倒海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在鳥鳴聲中醒來,匆匆抹把臉後,想起昨天的事,不由喟然失笑,那陶半城能有今天的成就,又豈是輕易能獲得的?從跟他的接觸來看,其處事之老練是自己生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