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拒絕呢?賀蘭雲昭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要不是他幾次三番插手她的事情,現在她怕是連這樣平和的跟他說話都不可能,如此,他是不是不該強求太多?

“真是有意思,堂堂第一公子竟然被人給拒絕了,哈哈,你說我要是公告天下,明天天下人會怎麼議論你呢……”一個戲謔的聲音忽然傳來,隨之,一道黑影落在了容淺不遠處,衝著她微微一笑,“姑娘,別來無恙。”

容淺驀地偏過頭看著來人,眼底並沒有多少驚訝,他先前也都承認了自己是賀蘭雲昭的人,如今他們探秘,這第一怪盜或許能幫上什麼忙也不一定。

“自然是讚揚本公子對淺淺一往情深,不然連城以為呢?總不至於說本公子被人始亂終棄吧。”賀蘭雲昭目光掃了前方一臉陰險的男子的一眼,明明是極平淡的目光,卻讓人心頭髮毛。

連城咬牙憤憤的看了賀蘭雲昭一眼,這貨又威脅他,怕是他要再取笑他,明天這天下都會傳出第一怪盜被人始亂終棄之類的訊息。

容淺看了賀蘭雲昭一眼,這才像他!他一正經,她反而覺得渾身不舒服。不過現在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走到懸崖旁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轉而衝著賀蘭雲昭說道:“下面有暗樁?”

賀蘭雲昭走上前,看著那斷崖,淡然說道:“半山腰上有一個落腳點,可是從未有人敢下去檢視一二,也就沒人知道這裡的秘密了。”

“當年所謂的皇陵傾塌,其實不是塌落,事實上皇陵憑空消失了,這放在哪一朝都是不祥之兆,沒有人敢去看也是正常。況且,輕功不是絕頂的話,也沒有人敢下去。”容淺忽的介面說道。

這些可是各國收入到皇家秘典中的辛密,她竟然知道?!連城詫異的看了容淺一眼,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白髮冰姬!

賀蘭雲昭看著容淺,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他的淺淺自然非比常人。

“事不宜遲,我們先下去吧。”容淺看了看天空,今夜的月色似乎並不好,隱隱有烏雲閉月的勢頭,她身體忽的朝著下方掠去。

看著那直接跳下去的人,連城的眼不由瞪得老大,這女人不要命了,就這樣敢直接往下跳,一不小心就沒命了。

而這時,身旁一個月白色的身影緊隨而下,連城嘴角抽搐了下,這兩人還真是瘋子,武功高也不是這樣拿出來炫耀的吧,他當然也不願意輸給他們,緊跟著他們跳下去。

————

驛站西南小樓,一身妖嬈紅衣的男子斜倚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緊盯著杯中的美酒,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君王令真是好東西,這麼多人想要得到,不對,應該說這天下是個好東西。”那聲音中魅惑中透著些許的興味。

一旁,一身淡藍色錦袍的男子收回了診脈的手,皺眉說道:“這酒,今天就不要再喝了,你該休息了。”

“人生難得須盡歡,美酒在前,怎能不飲。”紅色衣袖拂動,杯中美酒盡數飲盡,慕容笙簫邪魅的臉上笑意盡收,森冷冰寒,他忽的起身,衣袖輕拂,“這好戲既已開始,鹿死誰手還為未可知!但是,屬於本世子,本世子都會奪回來!”那聲音彷彿被煉獄的氣息浸染一般,透著徹骨的陰冷。

看著那紅影拂動而去,藍衣男子眉頭微皺,他起身跟了出去。

————

驛站北樓

“祁王殿下,您要的酒到了。”一個僕人端著酒壺,恭敬的站在門口說道。

可是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面卻無人應聲,那僕人連續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只得作罷,將酒放在了地上,離開。

————

三個人落到了半山腰的突出的峭壁上,容淺看著前方那狹小的剛好能容下一個人的洞口,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