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聲稱上面組織安排武薇和鄭琊結婚,開啟勸人模板,給鄭琊做思想工作。

這年頭,組織領導安排的任務必須執行。

對於軍人與曾經的軍人來說,就是不打折扣的任務。

而組織安排,就好像是聖旨一樣?

不執行就是犯錯誤,思想有問題,覺悟低,脫離組織,脫離群眾,很危險。

諸如此類的道道掰扯下來,估計沒有人扛得住。

沒有例外嗎?

鄭琊不信邪的笑道:“楊廠長,我與誰結婚不犯法吧?”

“你與誰結婚當然不犯法,但是首先你是烈士後人,最起碼要尊重烈士,尊重先輩?

既然尊重先烈,珍惜與維護先烈打下來的江山,是不是你現在應該履行的義務……”楊廠長上綱上線的說教人,不信說不通鄭琊一個小子?

可惜鄭琊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舉手打斷:“楊廠長,你這是在犯錯誤啊?”

“呃,你說,我犯什麼錯誤了?”楊廠長氣笑了,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熱茶笑道。

開什麼玩笑,都是老革命了,還能犯什麼低階錯誤?

鄭琊笑了,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第一,你犯了官僚資本主義錯誤。

這都解放了,施行新社會新風尚樹新風,崇尚人人平等自由的理念。

勞動光榮的政策。

可不興資本主義那一套,壓迫人民和工人屈從,做違心犯法之事。

這一條,你認嗎?”

“不是,臭小子,你這是斷章取義,組織本著為你好,給你指定未婚妻是關心愛護。

你怎麼能曲解組織的意思,還來到資本主義上上綱上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楊廠長強辯,心裡卻是慌了。

嘴上說得輕巧,事實上就是犯了資本主義的錯誤。

畢竟現在不是打仗那會兒,無論條件特殊,生活艱難,長期處在死亡線上,朝不保夕,還是那會兒沒有現在法律制度,一切都是組織決定。

戰時狀態,生死可能下一秒就會發生逆變。

因此,組織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反對,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其他的事情只要不是超出個人能力範圍,都能接受。

現在依舊按照戰時的政策給人指派婚姻物件,不合時宜。

鄭琊好笑的說道:“楊廠長,你要是一再堅持,我申請召開全廠大會,當眾提出來,讓全場所有人來評一評這件事的性質?

你也可以和我去法院諮詢法律顧問。

或是上街道辦婚姻辦事員,讓他們那些專業人士做評估?

三選一,我全聽你的安排,請吧?”

“哎,你小子怎麼這麼倔呢?”楊廠長頭大了,根本不敢和他出去見人,說這件事啊!

心中莫名的對上面的人富有怨恨,什麼事啊,瞎幾把亂搞,怎麼處理啊!

辦好了是應該做的?

辦不好,就是工作失職,找誰說理去?

鄭琊搖頭笑道:“楊廠長,咱們公事公辦,你也別給我擺長輩架子,那沒用。

我現在想結婚,找你開結婚證明,你給我搞資本主義那一套把戲壓迫我屈服,我可以上告……”

“你小子怎麼這叫真啊?

說了都是上面的指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啊?

我的難處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啊?”楊廠長急出一身冷汗,生怕他跑去告狀。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捅上去夠喝一壺的。

關鍵是這種事傳開了影響不好。

鄭琊不用分說,擺手叫停:“我剛才去人事科開證明,他們讓我找你。

你現在給我扯上面組織的安排,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