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薇趴在王主任懷裡哭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心情,坐起身用絲帕擦拭臉上的淚痕道歉:“對不起,王姨,我哭溼您的衣服……”

“這不算什麼,你沒事就好!

能告訴我這件事不是被傅清瑤和田娟雪藏起來了嗎?

怎麼在這個時候暴露出來?

武家人又是什麼反應?”王主任好奇心大起,其中還有隱情,否則說不通啊!

畢竟鄭道通已經犧牲了,傅清瑤病重垂危。

完全可以把這些秘密隱瞞下去,對誰都好,唯獨對鄭琊不公平。

可是隱瞞真相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否則讓武家人情以何堪?

即便是鄭琊知曉生母是誰,可能傷害更大。

剛認生母,生母就要離他而去?

這種生離死別與親情,讓鄭琊怎麼割捨?

武薇苦笑著說道:“還不都是那個壞分子乾的好事。

說來還是鄭琊的功勞。

鄭琊昨天反殺了設伏襲擊他的三多個敵特,建議老局長以此通報我們那邊的保密單位,將計就計,給敵特來一個誘敵設伏,一鍋端。

老局長覺得這個計策可行,就打電話通知了保密單位。

單位保衛處和領導層商議決定,試一試?

隨後就刻意透露轉移機密的訊息,並讓我的養母傅清瑤帶著機密回京?

養母其實一直為了給鄭道通報仇雪恨,一夜白頭是真的,重傷捶死是養母演戲麻痺敵特。

就連我這個養女也被養母矇騙過去了。

於是乎,養母帶著假機密回京,中途果然遭遇敵特擷取機密,遂被我們保衛科的設伏人員反殺了一大半,抓了幾個活口。

就在所有人返回保密單位審訊敵特活口的時候,敵特領導層,也就是那個壞分子對外公佈了所有秘密,疑似竊取機密失敗,魚死網破的報復,不讓所有人好過。

這個卑鄙無恥的人叫陶盛,因為他爹姓陶,他們姓盛,取了個組合姓氏為名字。

在部隊沒少被人嘲笑,喊他逃生,逃兵的意思。

而陶盛確實膽小怕死,每次遭遇小鬼子進攻,總是窩在壕溝,藏在大樹石頭後面對天開槍,只為活命逃脫一切面對敵人的機會。

但是這個傢伙嘴皮子利索,靠拍馬屁混成文化教員,不用上戰場,專門為部隊和地方上的武裝上課教學文知識。

不知他怎麼就變成敵特了。

我總覺得養母傅清瑤知曉陶盛的身份,只是沒有證據抓捕陶盛,才會裝病設計陶盛入局,實施抓捕。

沒想到陶盛還是一如既往的貪生怕死,選擇躲在外圍等候擷取機密成功的訊息,結果任務失敗,可能刺激到陶盛,才向外公佈我和鄭琊等人身世秘密。

哎,武家人對此選擇沉默了。

可能也傷的不輕吧?

終究是錯付了啊!”

“我倒是覺得傅清瑤很偉大,裝病麻痺敵人是一方面,她可能猜到一切案子都與陶盛有關聯,生怕陶盛對付她兒子鄭琊,才以重病垂死的訊息換取陶盛的同情心,為保鄭琊的安全在所不惜。

也是誘導陶盛入局,暴露馬腳實施抓捕的計策,可謂是一箭多雕。

說實話,傅清瑤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女人,揹負了一切,還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王主任不否認自己的弱點,相較於傅清瑤的忍辱負重,拍馬難及。

武薇在這次事件當中衝擊很大,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想通了以前想不通與執著追求的幼稚,叛逆養母,最後成這樣了?

面對養母視如己出,十幾年如一日的教導,從未對她這個養女放棄過輔導與引導!

相比於生母田娟,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