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了擰她的面頰,咬牙道:“你惹火的本事高明,滅火的本事,更是練就得爐火純青。”身體隨之退開。

白筱鬆了口氣,陪著笑道:“誇獎了,誇獎了。”見他眉梢又自提高,才覺得自己謙虛的很不合時宜,忙識趣的閉了嘴,目光遊離,不敢再往他臉上看,心頭抱怨,男人長成這般模樣,也是禍害。

古越起身,順勢在仍在發怔的白筱手臂上一託,將她一同拽了起來,“走吧,先把你這麻煩去掉。”

放開白筱,大步走向門口,開了房門,對外面吹了聲口哨。

房簷上離開又隱衛躍下。

白筱宅在屋裡看著,窘得無地自容,原來他著屋頂上還趴著這許多人,也不知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沒有被人聽了牆角去。

古越向屬下交代幾句,回過頭見她臉上變幻不變的杵在那兒,走上幾步,順手搭了她的肩膀,“怎麼?還會怕羞?”

白筱拍開他的手臂,板了臉,“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沒皮沒臉?”

古越手邊有事,不再與他相爭,放了屬下進來抬人。

白筱既然求助於他,也就安心的把這事交於他去辦,但當她看著珠兒被人仍用被子裹了抬上院門外的牛車時,仍是懵住了,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再看那些人,往裹著珠兒的錦被上蓋上一層麻油布,又堆了不少用籠子裝著的野雞在上面,野雞在籠子裡胡亂撲騰,野雞毛飛了半天高,更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知道古越微一擺手,有兩個穿著布衣的人躍上牛車,一邊一個的坐下,車伕提著手中鞭子,一聲吆喝,牛車慢慢離開了院門。

白筱才怔回神,再看左右,再沒人跟了去,這麼重要的一個珠兒,他就指划著那三兩個人給弄走了?

拽著身邊古越的衣袖,指著那正慢慢離開的牛車,“你這是要把她送去哪裡?也不多派些人護著,萬一丟了人,那可怎麼辦?”

“丟了人,把我的命賠給你。”他神情散漫,渾不以為然。

白筱呸了他一口,“誰要你的命啊,你的命可沒她的命值錢。”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不這麼想,在她心裡千百萬個珠兒,也抵不了古越的一根頭髮絲。

只不過這個珠兒值錢在她的命綁在了那些活屍上,不能不護著她。

第二卷 第021章 什麼樣的男人

古越對她的挖苦也不在意,將手指壓在唇邊,又是一聲清嘯,他的馬兒從林中奔出,翻身上馬,朝她伸出手,“上來。”

白筱迷惑的將他的手看著,“去哪兒?”

“自然是安置你送來的大麻煩,如果你不去,我可要走了。”他不等她回答,收了手,調轉馬頭。

白筱忙一把拽住他的馬,“要去的。”凡事得有頭有尾。珠兒是她拿下的,且能這麼丟給他,便不再理會。

再說容華是親自交待過,珠兒萬萬出不得岔子,雖然古越辦事,是讓人放心得下的,但也不能不聞不問。

古越將頭一偏,“上來。”

白筱眼角掃向院子角落的馬棚,看有沒有多一匹馬出來,這些日子與他太過親近,先不說這狂妄自大的傢伙手腳不太老實。

就說她自己與他越熟悉,對他也就越依賴,這樣的感覺讓她不安。

他和容華一樣,都是殘魂,她是不能離他太近的。

古越望向走遠的牛車,帶了馬要走,“沒有多的馬,你不去,我可真走了。”

“喂,我要去的,要不你等我一等,我回府牽匹馬。”

“沒空等你,丟了珠兒,我可是要賠你腦袋的。”古越一夾馬腹,“走。”

駿馬如箭般平平穩穩的射了出去。

白筱見他當真說走就走,這才著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