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邊滿臉汗水的毛十八,地上破碎的大理石,問,這是怎麼了。

田麗麗幾乎是顫抖這聲音說,媽,你站起來了。

胭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輪椅旁邊,驚訝的問,這,這……

田麗麗說,媽,毛十八剛才給你扎針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胭脂走了兩步,又活動了一下,說,沒事了,挺好的。

胭脂忽然一下子又恢復了威嚴與凝重,對毛十八說,留下來吃飯吧。

胭脂說完了,就走了出去,在外面喊,狼崽,狼崽,我能走路了。

狼崽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看見胭脂真的又像從前一樣了,高興的落下了眼淚。

田麗麗轉過身對毛十八說,她接納你了,讓你留下來吃飯。

毛十八這時候才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擺了擺手,說,我回去了,我有點累。

田麗麗說,你要是累了就到我的房間裡休息吧。

毛十八本來想要挪開的腿又停下了,跟在田麗麗的後面來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臥室的方向很正,南面是落地的玻璃窗,上面掛著白色薄紗的窗簾。

房間裡有一種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讓人的整個身體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田麗麗拉著毛十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毛十八似乎能夠聽到田麗麗的心跳,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處子幽香。

田麗麗說,你躺一會,我出去準備吃的。

田麗麗走了出去,毛十八半躺半臥在田麗麗的床上,床頭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目光清澈,卻滿是憂傷。

背景是一個油漆剝落的木門,很古老的那種。

毛十八猜測,那後面的屋子也許就是她從前的家,想不到竟然跟自己的家裡差不多。

毛十八看著看著,睏意一點點襲來,閉上眼睛睡著了。

吃飯的時候,田麗麗推門進來,看見毛十八手裡拿著自己的照片放在了胸口上,睡的正香,心裡感覺甜滋滋的,輕輕的喊了一聲,起來吃飯了。

毛十八睜開眼睛,看見田麗麗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把照片放了回去,說,幾點了。

田麗麗說,下午了,快一點了。

毛十八跟著田麗麗出來,來到了飯廳,看見桌子上只有兩個人,胭脂還有柳紅。

毛十八問,狼崽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吃飯。

田麗麗驚訝的看著毛十八,問,你怎麼知道他叫狼崽,你認識他。

毛十八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就聽見胭脂說,好了,過來吃飯吧。

田麗麗也就沒有再問,毛十八也就跟著坐在了胭脂的對面。

田麗麗端起了酒杯,剛要說話,胭脂擺了擺手,把擺在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遞給了毛十八,說,我老了,酒就不喝了,你們年輕人喝吧。

毛十八站起來,接過酒杯,胭脂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說,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

毛十八心說,你要是早說也許有可能,可惜晚了。

田麗麗說,媽,你說什麼呢,人家毛十八已經有老婆了。並且都快當父親了。

啪,胭脂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幾個人都愣住了。柳紅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

胭脂看著毛十八,目光又變得冰冷。

毛十八氣的要死,心說,就這個德行我何必把你治好了氣人。

胭脂說,沒關係,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回去讓你老婆開口,多少補償都可以。

毛十八心裡頭氣的要死,心說,你以為錢能夠解決所有的事情嗎。

雖然自己不能否認非常喜歡田麗麗,可是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不是毛十八能夠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