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龍牙沒有反應,李碧雲倒是問說起來。這疑問是他們共有的,誰問出口也沒差……雖然森流繪進來後的第一句話是盯住易龍牙說。

“我有事找龍牙,把他借來用一下,很快還你。”沒像李碧雲有抗拒心理,森流繪一邊擺手,一邊笑說來意。

聽著她的話,易龍牙本來是皺眉想說她什麼,只是讓他失望的是李碧雲竟然點頭,一臉不在意的道:“不用還,我的事已忙完,隨便。”

有人肯帶走易龍牙倒是好事一件,不忍告訴他,他的品味有多差勁,偏偏他本人又是對這方面的事有點興趣,就算他嘴裡說沒問題,不過要是再留下來,他的意見肯定不少。李碧雲雖覺得可惜,只是易龍牙最好現在能離開。

“啊,那我不客氣了……呃,龍牙你那是什麼眼神?”

李碧雲不介意當然好,只是森流繪望向易龍牙時,發覺對方正無聲的強笑,目光詭異的盯著自己,不由得皺眉的抗議,他那種眼神可是會讓人不自在。

“喂喂,我才要問你說什麼蠢話,怎麼把我當貨物一樣借來借去!”易龍牙不爽的說完後,倒是睨視起李碧雲,又沒好氣道:“雲姐姐,你也別跟她鬧好不好,還過份得加上隨便!”

被易龍牙氣罵,李碧雲是尷尬的搔著臉頰乾笑。

至於森流繪則一副沒耐性的樣子,道:“很吵耶──這些小事就別記住,快跟我來,我有急事找你。”

態度倒是強硬,森流繪抓住易龍牙的手,便是邊說邊拉他走,聽出他沒有拒絕就一切好辦。

“碧雲,我們走了。”

臨離開前,保持最低限度的禮貌跟李碧雲說畢,森流繪便是把易龍牙拉出兩層式房屋。

調整著被拉著走的姿勢,易龍牙惱道:“我說,你該不會為了芝麻小事來找我麻煩吧?”

雖然調過姿勢,不過易龍牙仍是給森流繪拉著跑。

聽見他的話,森流繪倒是不以為然的道:“當然是麻煩,我已經等你很久。”

葵花街本身蠻長,緩步走完街道大概需要三十分鐘,不過對於體能異於常人又是奔跑的二人來說,由前街到后街根本不需要十分鐘時間。

而當來到教堂前,森流繪一副易龍牙應該明白什麼似的,比了一下教堂,然後道:“看,是不是很大問題!”

問得非常有自信,甚至讓易龍牙錯覺出她根本是在肯定著什麼,但事實上,易龍牙是有看沒有懂,呆然道:“啊,抱歉,我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他看不出有問題,倒是心底有了問題,不明白森流繪究竟要自己看出什麼。

“當然是修繕,這教堂你認為可以久住嗎?”

經她一說,易龍牙重新打量起教堂,外牆的油漆出現裂紋甚至剝落,外觀上實在不甚雅觀,要說修繕的確有此需要。

“這種外觀倒是有必要,不過上油漆這種事緊急嗎?”

“上油漆當然不重要,我自己來也行,不過屋頂出問題,穿了幾個洞。”

聽到這兒,易龍牙即心想原來如此。教堂的屋頂是先用鋼製骨架支起,然後再鋪上一層暗色的鋼板,最後再鋪上多條深藍色木條,造就出深藍色的屋頂。木條易斷易裂,鋪上去自然是為美化外觀,屋頂或說天花板,實際是由堅固鋼板負責,如果連它也撐不下去,這倒是麻煩的問題。

“骨架看上去是沒問題……不過看得出有問題的話也太遲吧!”

此時易龍牙已進到教堂內,燈光是由森流繪從北樓處搬來的數盞大型照射燈和一些臨時弄成的燈泡提供,抬頭看見離地數米的鋼製骨架沒有鬆脫移位,算是個好狀況,不過當看見天花板穿了幾個洞,他的心情又是低落起來。

“有沒有得救?”森流繪聽見他的感想,倒是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