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來過,我想我會盡力的不記起來過這裡。”菲娜站在一個玻璃箱前,內裡放著一把已斷的長劍,在那半截的劍身上還殘留著數處暗色紅斑,不知是死於劍鋒的死者不願消去的怨血還是劍的獨特花紋。

“很激烈的戰爭,連劍也砍斷……”同樣望著這把斷劍的倉島說道。

菲娜的目光移離了斷劍,轉到孫明玉曾撫過的甲冑上,問道:“你覺得這裡怎樣,雪櫻?”

“很不舒服,就像古時的戰場一般。”倉島本來就懼怕黑夜,雖然人多起來就不會怕,但她一直都處於一種戒備的狀態,而到了這區更是有意識的把右手按到刀柄上,似是在作戰鬥準備一般,隨時可能抽刀戰鬥。

“‘古時的戰場’,很符合這個區的名字呢!這裡會讓人產生不寒而慄的討厭感覺……”姬月華站於一個存有一隻鐵角在內的玻璃箱前,內裡的鐵角是在古時裝於馬額,讓馬匹前衝時可以作殺敵用途。

孫明玉望著一支掛於離地一米的銀色權杖,嘆道:“的確,不管名字還是氣氛都是一樣令人討厭。”

“這裡是變相的墳場。”凌素清沒有太在意那些“藝術品”,冷冷的說道。

“大家來看看……”

聽著莉莎的話,五女只見她站於一幅大畫之前,一幅整個戰場區中最大的畫。

畫中的背景是一處荒涼的山地,而時間為落日,天空、浮雲被橙紅之色所塗抹,畫中的遠處,畫了一片黑壓壓,隱約可見手持武器的人群。

而面對著這幅畫的黑壓壓人群,是一個只繪有背影的男子,這名男子從畫中大約可看出在兩鬢處各留有一條細長的髮絲,再加上背上那一束,合共三束長髮。

雖只繪男子背影,但從他微側的頭來看,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畫者是畫他在輕笑著。而他的左手向天曲起,五指成抓,虛託著一個淡綠色球體,而右手是儘量的平伸開去,五指緊握著一把深黑色而無花紋的大劍。

至於男子穿的衣服,六女看不清楚,因為在這個男子的背後,繪有一名身穿有多處殘破焦黑的純白色連身裙子的絕色美女。

這女子是繪在畫中近處,有著高挺小巧的鼻子,如櫻桃般的小嘴,配上一對白色耳飾的略長雙耳,在瀑布似的亮麗金髮掩蓋下也能隱約看出,碧綠明亮的雙眼透發出堅毅的意志和決心,在五官湊成的美麗漂亮臉孔下,存在著、散發著一種會讓人注目驚豔的美感和氣質。

然而,女子即使身在男子背後,也全無被保護的樣子,反而像是男子的同伴般聯手抗敵,左手拿著一支類似陽電子槍的槍械,與深黑色大劍平放幾近同一高度,而右手因為已是超出畫邊,並不能確切看出她是握著什麼武器,只是有一點六女可以肯定,就是女子右手握著的武器有著銀白色的槍柄。

“很美……很美的人。”莉莎由衷的說著。

“是呢!她很美。”

不單止她,就連其餘五女也抱有同樣的想法,尤其她那雙透出堅定決心的碧綠星眸,是吸引她們注目的最大原因。

半晌,她們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而當凌素清回過神後,望了一眼畫下的名片,輕聲道:“畫名‘被保護之女神、受眷顧的傭兵’。”

“女神和傭兵嗎……”聽著凌素清的話語,孫明玉也跟著她看了一眼名片,在心中默唸了一次畫名後,又把目光移回畫上。而就在當她第二次望上畫時,似是在畫中發現到什麼,先是皺了一下眉頭,困惑的說道:“各位,你們看那把大劍……會不會覺得很眼熟?”

隨著孫明玉的話,其他人也注意起那把深黑色大劍,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們倒是覺得眼熟起來,不過偏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把大劍……好像是在哪常常看到……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