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就裝著疼一樣的躬下了腰,然後就一聲不吭了。

倒是劉文帥,安靜得很,一動不動的,也不問也不急。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黑衣人給他和劉文帥戴上了黑頭套,這是防止他們記道。

很快,車子似乎駛出市區,並顛簸起來,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包括中年女子,包括幾個黑衣人。

足足行走了兩個多小時後,車子才緩緩停下,然後張易和劉文帥就被押下車。

而張易這段時間一直用意念觀察四周的,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他把來時的路線和公路標示牌都記了下來。

這裡距離上海市區很遠,而這裡也是一個鎮子,叫李家鄉,他們進入的地方,是一傢俬人作坊式的酒廠,廠地很大,整個廠區都有一股酒糟的味道。

“怎麼帶回兩個?”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而張易用意念探過去時,發現這人也是個四十左右歲,戴著個金邊眼鏡的男子,個子不高,顯得很文弱。

“感覺下手的時機到了,怕錯過,所以就帶回兩個。”那中年女子聳了聳肩道。

“知道什麼身份嗎?”眼鏡男又問道。

“不知道。”中年女子搖搖頭。

“審問一下,那個叫張易的先關起來,等京城來人。”眼鏡男說完就轉身離開,也上了一輛大奔。

“走。”一行四個男女架著張易和劉文帥,女子跟在後面,進入了一個大庫房中,而後庫房大門被關閉。

張易被推進了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屋子裡,然後房門上鎖。

“啪~”的一聲,就在張易剛剛被推進小屋後,他手上綁著的繩子就被他掙開,同時立即把頭上的黑布扯掉,目光烔烔的看向了小屋的鐵門。

這鐵門是那種防盜門,而整個屋子也只有這個鐵門是出口。

張易目測,這個鐵門就算自已能夠破得開,恐怕也很吃力。

“嗯?開始了!”張易的意念探向了庫房,那個女子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了報紙,而劉文帥的頭罩也被摘下,兩個押著他的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另外兩個則坐在劉文帥的對面,四個人,要審問劉文帥。

劉文帥有些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並迅速掃了那個女人一眼。

那女人並沒有理會劉文帥,似乎審問的活不關她的事,而她的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現在我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啊。”這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你叫什麼?從哪飛回來的?”

“你們在機場就跟著我們了?”劉文帥詫異道。

那黑衣人罵了一聲:“廢話,快說,你叫什麼,從哪飛回來的?”

“我從美國飛回來的,至於我叫什麼我說了你也不認識!”劉文帥笑起來道。

“你特麼找打是吧?”那人眼睛一瞪:“給我揍他。”

“呼~”押著他的一個人,突然掄圓了胳膊抽向劉文帥的臉,這一巴掌如果打在劉文帥臉上的話,恐怕能把他打得鼻口穿血不可。

站在小屋裡的張易大吃一驚,劉文帥可是許總讓他接的人啊,哪果弄得一身傷回去的話,他又怎麼向許總交待?

“媽…比,拼了!”張易叫罵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他要暴力破門。

然而,就在他起腳,要踹向前面的防盜門時,他的意念中突然發現,那個要抽劉文帥的黑衣人‘砰’的一聲,直接射了出去。

再然後,張易看到劉文帥身後右側的人也身子一躬,抽搐著倒地不起。

“嗖~”劉文帥彈跳起來,快速向那中年女子移動過去。而這時候,他的雙手已經恢復了自由,至於被綁著的繩子也早就不翼而飛。

小屋子裡的張易就停了下來,兩隻眼睛全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