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心想,這女人比剛才的人下手還狠。哀號一聲,忙說:“是我!”牛柔綿這才看清楊淳勉,連忙拽他進了屋。牛柔綿找了些創可貼來,可是楊淳勉頭上的口子破的太大,用創可貼根本止不住,於是牛柔綿靈機一動,拿包衛生巾給楊淳勉止血,然後架著楊淳勉去樓下打車。

牛柔綿扶楊淳勉上了計程車後,焦急的對司機說:“大哥,我們去最近的醫院。”看司機愣愣的看著楊淳勉頭上的衛生巾,半天沒反應過來,牛柔綿隨即大吼道:“沒見過男人使衛生巾啊!”

“恩,第一次見!”說著,司機已經開車上路了。

楊淳勉臉色一黑,想拿開衛生巾,可是單手甩了半天甩不掉,牛柔綿又拿出一片使勁捂在楊淳勉的額頭給他繼續止血,邊弄邊說:“我就知道你在意別人看你,所以特意找了包帶護翼的貼你手上了。”

=_=||| 於是楊淳勉就望著手上這沾滿血跡的衛生巾,發呆。

“給我弄下去!”楊淳勉終於急了,牛柔綿耐心的勸他:“弄下去扔哪?扔人家司機車上?”隨即見司機在前邊猛搖頭。“到了醫院,我就給你拿下來扔掉。”牛柔綿萬分焦急,死死的按住他的傷口,手有些微抖。見楊淳勉滿面慍色,又說道:“行了,你湊合點吧!你應該感到慶幸!”

“我為什麼該慶幸啊?”楊淳勉心裡暗想,昨天就氣了這女人一下,今天怎麼報應就來得這麼快?難道我真是欠了她幾百輩子的債了嗎?一點不能忤逆她?

“幸好我還沒孩子,否則我就用尿不溼了!”

絕對不能指望這個女人象正常人一樣回答問題。

“那你喜歡魚子醬什麼呢?”牛柔綿猶豫的問出。

“我喜歡她大方優雅,嬌弱美麗,和甜美的笑容。”楊淳勉滿臉陶醉的說。

“那你一定不是真的愛她。”牛柔綿輕聲說道。

“為什麼?”

“因為身陷愛情的人都是盲目的,反倒不能清楚的說出到底愛對方什麼,而當你能清楚的說出對方讓你所愛之處時,那份愛情其實早已成為曾經。”牛柔綿風淡雲輕的說。

楊淳勉一怔,看著一本正經的牛柔綿,仔細品位著她說的話,似有幾分道理。突然間他有那麼一瞬的動搖和置疑,但是隨即不服的說:“你懂什麼?就會耍嘴皮子,看你那樣,你也沒談過朋友,搞得這麼專家似的,有什麼說服力!”

牛柔綿一叉腰,仰頭對上楊淳勉:“就憑我寫一女七男小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才是那等鮮花一直等不到的牛糞呢!”

“你~”楊淳勉決定反守為攻,“牛糞多有養料,鮮花全靠它了。”

牛柔綿怒瞪了楊淳勉一眼,抄起菜刀,楊淳勉嚇得一眨眼,只見牛柔綿猛的剁去了魚頭,忿忿的說:“咱倆那你是耗子我是貓的關係暫時改一下。”

“改成什麼?”

“你是魚兒我是貓!或者你是魚兒我是刀!”說完,牛柔綿洩憤的弄著魚,那勁頭看得楊淳勉脖子直縮。

愛情有時就好比吃魚,很多人由於討厭挑刺而錯過了這種鮮美,只有那種有耐心挑刺的人,才能享受最後的美好。其實,往往刺越多的魚越香;就好象那有衝突的愛情更令人回味。

晚上,楊淳勉無聊的坐在客廳看電視,沒多久就見牛柔綿耷拉著一張臉出來了,一屁股坐到楊淳勉的身邊。“他們說我寫的文猥瑣,還說我強姦民族語言。”楊淳勉見牛柔綿那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安慰:“強姦好啊,這樣才能有孩子,才能產生新的語言。這是多麼偉大的語言創新啊!”

牛柔綿側看著渾身傷患,包滿紗布的楊淳勉此時正比劃著安慰她,心中流淌著一種奇異融融的感覺,先前的不快一掃而光,看著眼前這可愛的男人也不禁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