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從沒有一個人可以心無旁貸的接近他,對他好。

“嗯,不錯,有大志!不過,小野,姐姐可告訴你,你老爹也不算什麼高手吧,你應該說,你要比老爹還要厲害!知道不!”上弦月事實也沒怎麼見過閻浠用武,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毫不留情一劍橫過來,哎。。。。。幸得她那時機智過人,不然,怎麼死也不知道。

“那月兒覺得為夫是高手麼?”上弦月話音剛落,楚祈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了,回頭便看到了兩個各具神采氣宇非凡的兩人,楚祈一身威勢凜然的黑緞錦袍,襯得貴氣逼人,王者之勢顯露無遺,閻浠雖是簡單一件青衣,冰冷蕭瑟氣息並無消減半分,只是一直緊抿住地唇片,在看到閻寒野和上弦月兩人,似是放鬆了一分。

“你?你就更不用說了,你若是高手,就不會任由我隨急流而去而做不了什麼了。”上弦月冷哼,昨晚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他倒好,自動出來找罵。瞪了楚祈一眼,上弦月很有骨氣的不再看他。

上弦月的話猶如一根綿針,不輕不重,卻深深的刺在楚祈最柔軟的地方,刺痛刺痛,那是它最不願回憶的事,也是他這輩子最心痛的一件事,是他的錯誤估計,差點失去了他這輩子最心愛的人,是他的過於自信,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那段時日,是老天給他的懲罰,是他沒有好好保護月兒。

他一直安慰自己,也許月兒是不介意,但其實他心底到底還是想她介意的,至少說明她的心中真的有他,雖然現在對於月兒賭氣的指責的確讓他抽痛了一下,但是否也證明了,月兒其實一直也在介懷這件事,介懷他曾經的失誤,所以,她心裡有他。

有了這一個認知,楚祈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個懸掛很久了的石頭,頓時身心輕鬆了不少,知道月兒肯定會為昨晚那件事有些不開心,所以他一大早上完早朝就趕回來,只是碰巧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浠,商談了幾句就趕過來了,他的月兒,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要捉得緊緊的。

“月兒可是在怪我?”楚祈幽深墨黑的眼眸緊鎖住上弦月,想要從她雲淡風輕的臉上尋出一絲痕跡,似乎月兒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他很好奇,月兒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做到臉不改色呢。。。。。

上弦月冷冷一瞥,“怎麼敢,我一個弱女子豈敢怪你這個聶政王呢!”上弦月這句話可謂是咬牙切齒,字字清晰,尤其是聶政王三個字,尤為清晰。

楚祈走近上弦月,旁若無人的伏近她,溫熱的氣息吐向上弦月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待皇兄醒來,我就辭去聶政王一職,和月兒去遊遍千山萬水。”他一直都不瞭解為何月兒接受不了,直到,那天,他劃傷自己那天,他在月兒房裡發現了一幅畫,畫風很美,可以看出作畫之人是個有著某種嚮往的人,畫上有一首詩,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那天,他把這首詩寫了又寫,抄了又抄,他想,他明白當初月兒眼中的期盼是什麼了,也知道她為何會對他接下聶政王一職心生不悅了,月兒不喜歡有羈絆,她喜歡自由,嚮往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他想給她所有她想要的,他想要好好的寵眼前的這個人,寵到她無法從他身邊逃離,無法讓人帶走她。

上弦月微微一怔,他說,要陪她遊遍千山萬水。。。。。。。望入那雙誠摯無比的眼眸,上弦月心湖輕輕一蕩,他知道,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只是,“楚焰他是遭了誰的襲擊?“居然會受這樣重的傷,她雖然討厭他,也不至於詛咒他成植物人,她甚至有些懷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