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在初始之時;只有一個‘統治’的意思;意思是統治所過;摧枯拉朽;莫不可抵抗;到了現在;這毒便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貶義詞了。”

“醫、毒、蠱、符、咒、控;六大分類之中;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一個是專門用來害人的;每一個都是用來保證族群和種族的傳承與延續的;可惜;到了後來;所有的人都已經忘記了先祖初志。”

幽幽的嘆了口氣;接觸的越深;葉元就越是感覺到沉重;靈魂大巫;太古之時;就算是對於族人;也是死亡的代名詞;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清楚的認識到這其中蘊含多麼深沉的犧牲與堅持;那種讓天地都為之顫抖的意志。

將手中的蛇膽服下;葉元便伸出手將石坑裡那隻剩下巴掌大的凝固黑油挖了出來;將其掰碎了放入隨身的一個小玉瓶之中;最後能符合葉元要求的毒;其實只有這兩寸高的一小玉瓶。

“這變異的黑將軍;一小指甲蓋差不多就能在一息之內毒死煉氣境之下的任何人;但是估計戰鬥時用量不可能這麼多;那麼最多三息;若是沒有特別的手段抗毒;就會不死也會任人宰割了;我這生命真氣;一縷差不多能抵抗黑將軍半小指甲蓋的毒性;而且我才鍛體境二重;只有五縷生命真氣;這生命真氣的質量也太低;能做到這一步足夠說明其強悍了;可惜就是對戰鬥完全無用。”

收起毒藥葉元便再次上路。

小半天后;葉元蹲在遠處;瞅著十丈外一條響尾蛇將燃燒的藥香吞下;暗歎一口氣:“看來第一次的確是運氣了;連著以毒龍銜珠的手法催發煉製出三份毒藥了;後面兩次都是隻有一條毒蛇;而且質量也跟第一次的三條沒有可比性;毒性估計會弱很多。”

半個時辰;昏迷過去的響尾蛇便已經成了一條枯骨;半個身子盤在巴掌大的黑黃色的凝固油脂之中;枯骨的嘴銜著一枚墨綠色的圓珠微微抬起。

葉元走過去;指尖輕輕一點;實驗了一下毒性;生命真氣輕輕一轉便將毒性驅除;甚至沒有明顯的消耗;顯然毒性跟第一次的黑將軍不是一個檔次的。

收起毒粉;葉元便準備回城了;天黑了這戈壁沙漠可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大部分危險的東西都是到了天黑氣溫變的涼爽了才會出來的。

一個時辰後;地元城南外不到十里的地方;一個身披獸皮腰胯彎刀的漢子瞅了瞅天色;狠狠的吐了一口嘴裡的沙子;嘟囔道:“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那小東西怎麼還沒回來?難道準備在沙漠裡過夜不成?找死的不成?”

就在這時;遠方忽然有一個消瘦的身影慢慢的浮現;急速向著城內趕來;大漢神色一振;咧著嘴笑了笑;也顧不得吹進嘴裡的風沙了;大步迎了上去。

在三丈之外;大漢便已經看清來人是誰了;雖然口鼻上裹著一層布;但是大漢卻也一眼認出來葉元;右手翻手將彎刀拔出鞘;咧著嘴大笑一聲:“小東西;大爺還以為你已經死在了沙漠裡了;倒也省的大爺出手了;沒想到竟然回來了;正好大爺送你上路;拿人錢財;與人奪命;死了別怪大爺。”

說著;大漢的腰身便猛然一躬;翻手握著彎刀便向著葉元衝了過來;葉元的身形猛然一頓;這大漢基本沒有什麼廢話;一見面就下殺手;原本心情還挺不錯的葉元頓時生出一絲無名火。

走在大街上;忽然有個人拿著刀過來砍你;還說著別怪大爺;你什麼感受?

大漢速度極快;遠超葉元現在的實力;一個晃眼;大漢那帶著濃烈煞氣的彎刀已經刺痛葉元的眼睛了。

最少鍛體境五重!葉元下意識的判斷。

但是身體卻完全跟不上意識的速度;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腦海之中觀想太古巫術·恐懼;目光直直對上大漢;大漢原本乾淨利落的動作不由的一頓;一股子極度危險的感覺在其心田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