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也開過了,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林久悵然說道:“你明白華胥的意思,華胥明白我的為人,你也明白我的為人,可你要怎麼辦呢?呵呵,若是我成了太子的老師,或許我不會成為一個好老師,但也不會看著學生成為他人的傀儡。”

“無礙,正合我意。”滅天停了下來,伸手輕輕拍了拍林久的背,笑道,“華胥大概忘了一件事情,如今的你與我,何來分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中天國,這天下,於我而言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能想通的早就想通了,滅天此時想要完成的,早已經不是他當初心裡所想的。

“那什麼對你而言是最重要的?”明明早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要問出來,林久滿臉盼望的望著滅天。

滅天看了眼林久,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林久跟了上去,拉了拉滅天的袖子,低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知道什麼?”滅天微笑著說道。

“就是知道的意思……”滅天不說,林久也不說,兩個人心裡肚子裡明白的很。

“那對你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呢?”滅天突然問道。

林久笑了笑,說道:“這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是知道,可說出來,親耳聽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能夠了。

“我最在乎的……是你。”漸漸走到了皇宮大殿門口,在跨進去的一剎那,滅天對林久說了這樣的話。

“……我也是。”以前總覺得說出這些話來末免有些肉麻了,可如今,林久不也是說了嗎?一說完,林久臉上就不由微微有些發紅。

這般的情話,在大庭廣眾之下悄悄說出來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林久與滅天到了中天國皇宮裡,戴著面具的國師早已經等候多時,國師身邊還站了個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著審視與懷疑的目光望向了滅天與林久。

華胥有兩個身份,一個是賢門前任掌門,一箇中天國現任國師。

按理講,賢門掌門是不能成為任何一國的國師,可是華胥卻鬧了這麼一出,最後的結果就是中天國的國師從來都是戴著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誰也沒有看到過中天國國師的真面目,這也給中天國的國師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正因為國師在宮中多年影響深厚,如今的中天國群臣也大多對國師十分尊敬,皇甫千賀縱然聰明絕頂也難以在短時間裡掌控中天國。

就連中天國這個貪戀女色的皇帝也十分聽國師的話,只是進來耳邊風颳得多了,,皇帝也漸漸對國師有了疏離。

華胥倒不在乎這中天國皇市信任不信任他,反正只要把林久給扯進來就對了,這一點想必滅天也無可奈何。

華胥終究對滅天不是十分放心,也曾不止一次暗地裡警告過林久要多加註意滅天,不是怕滅天傷害林久,而是擔心滅天入魔的時候會傷害到林久。

在賢門裡的時候,華胥已經從林久口中得知了滅天有過入魔的事情,華胥聽完之後只能感嘆這個林久實在膽子太大,用情太深,不過也還好有林久在,否則都不知道滅天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林久曾與華胥深談過,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滅天恢復正常克服魔念,然而華胥給他的結果卻讓林久十分失望。

滅天的入魔,只能由滅天自己去克服,誰也幫不了滅天,即使是林久也不行。

可若是滅天下次再入魔怎麼辦?

華胥沒有告訴林久,林久卻已經大概猜到了結果,若是當滅天入魔發狂到無法控制的時候,華胥他們還是會去對付滅天,即使他們知道他們無法打敗滅天。

不僅僅是林久,華胥他們也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