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就是他的瓔珞(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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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歌尋聲側目,就見在淺淺月色下,傅宴山著一身玄衣而立,風沙淺淺,綠柳婆娑,那一霎恍似瞧見了仙人。
“傅表哥。”宋以歌極快便將心神盡數收斂,朝著傅宴山頷首福身。
傅宴山的手在虛虛一挽:“剛才我送許太醫出去,同他說了些話,不知宋表妹現在可方便?”
這話一出,綠珠立馬就在私底下狂拉著宋以歌的衣袖,不讓她答應,可宋以歌瞧著傅宴山第一次帶著幾分溫度的眸子時,眼中不期然的又帶了幾分喜意。
就連她也不知這份喜意到底是從何而來。
見著宋以歌不為所動,傅宴山倒也不急,只緩緩道:“我那裡還有些賬本需要同你說說,等著明兒侯爺的屍骨運回來,恐怕也就沒這個機會了。”
聽見是正事,宋以歌也不會拒絕,她微微一笑,算是應了傅宴山的話。
如今侯府正是多事之秋,那些繁文縟節又怎能在乎。
綠珠也找不出什麼由頭來反駁,只能在心中不斷地嘆氣,跟在宋以歌的身後,隨著一同往書房去了。
等著到了書房後,綠珠便下去泡了一壺茶端上來。
書房內,燭火暖暖,兩人相對臨窗而坐,庭院中月華清淺,傳來枝葉婆娑的細微的聲響。
傅宴山目光冷淡的在綠珠身上轉了一圈後,便同她道:“你去外面守著吧。”
對上傅宴山那張冷冽的臉,綠珠是打心底的不敢反抗半句,她極快的福身後,便出了屋子,還貼心的將門給虛掩上,沒一會兒,書房內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宋以歌感受到傅宴山的目光,不太自在的蹙眉,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今兒傅宴山好像同往日不太一樣,可哪裡不同,具體的她卻又有些說不上來。
傅宴山從一旁抽出來幾個賬本來,全部摞到一起,推到了宋以歌的面前:“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些下面的人還沒送過來。”
宋以歌低頭,隨手翻了幾頁,就被賬本中那些數額給嚇了一跳:“父親,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私產?”
“很意外?”傅宴山毫不在乎的一笑,說道,“你現在見得,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你當知如今國庫空虛,哪有這麼多的錢來養兵,大多都是侯爺自掏腰包,若是沒些私產,那怎麼能行?”
宋以歌擰著眉頭,想起了自己作為林瓔珞的時候,府中似乎也有些私產,可父親和兄長卻不曾讓她接觸,如今也算是第一次見。
她低頭認真的看著賬本,卻沒有打算盤,似乎真的只是看上一眼罷了,等著粗略將這個賬本翻完,宋以歌才抬頭同傅宴山道:“這些賬本太多了,我一時也瞧不完,便先帶回去了。”
語畢,她便起身想要將賬本抱走,去冷不丁給傅宴山一把拉住了手腕,宋以歌眉間一動,看著他:“表哥還有事?”
從初識開始,這人便冷冷淡淡,除了兩次救她,表現出了幾分脆弱之外,永遠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模樣,傅宴山心中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特別是被她這麼一問,傅宴山心中就更加難受,他手指微微一鬆,便道:“聽說你字寫得不錯。”
宋以歌如今是真的將眉頭擰了起來:“表哥有事不妨直言。”
手旁的燭火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似乎是為了映襯著此刻的光景。
傅宴山只覺得手掌中傳來了幾分灼熱,如火焰一般炙烤著他,他道:“今兒我的手受了傷,有些信函不能回覆,不知表妹可否幫我這麼個忙。”
他說的誠懇,可宋以歌的眉頭卻擰得更深。
說直白些,她同傅宴山無親無故的,平常也沒什麼交集,為什麼這人突然轉變這麼大,能將這事交給她做。
在她的認知中,若非是親信,可是碰不了那些信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