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天不遂人願。

當傅宴山帶著宋以歌在大堂見到一臉張揚跋扈的謝景初時,頓時就抿緊了嘴角。

謝景初冷笑著大步走進,然後一掀衣袍就坐在主位上:“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傅將軍嗎?今兒得空光臨寒舍了?只是不巧得很,本侯爺今兒忙,實在是沒空招待傅將軍。”

“既然沒空,那傅某也不勉強了。”傅宴山哪裡會給謝景初刁難他的機會,他朝著坐得十分隨性的謝景初一拱手之後,便對著宋以歌開口,“既然謝侯爺沒空,那我們便先回去吧。”

宋以歌本就不太願意過來,聽見傅宴山這番話,自然是喜上眉梢,正美滋滋的想著同他回府時,謝景初一下就坐不住了,他幾步走上前,擋住了傅宴山與宋以歌的去路。

宋以歌面露不解,直言:“謝小侯爺這是何意?”

“你問我何意?”謝景初冷笑著反手指了指自己,要多張揚就有多張揚,“是你們來這兒找我,你現在問我是何意?我怎麼知道你同這不安好心的人過來,是何意!”

“可謝小侯爺先前不是還說,沒有空閒嗎?”宋以歌目光清凌凌的。

謝景初被她這個沒良心給氣得肝疼,可又不能對著她發火,事到如今也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穩了穩神色,又不要臉皮的接著說道:“先前沒有,現在有了。”

傅宴山嗤笑,可到底也沒有同他置氣:“既如此,那謝小侯爺是不是有空同傅某聊一聊?”

謝景初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請。”

“這兒人多眼雜的,謝小侯爺應當不介意請傅某去書房吧。”傅宴山又繼續說道。

謝景初的假笑著點頭:“自然,傅將軍和七姑娘這邊請。”

誰知,傅宴山卻伸手拍了拍宋以歌的手背,輕聲一笑:“不必,傅某與謝小侯爺單獨說說便可,至於歌兒,她便留在這兒等我們吧。”

這話一出,謝景初的臉色瞬間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宋以歌不太厚道的轉頭,揹著他們偷偷一笑。

可話說出口,謝景初又哪裡能當著眾人的面反悔,現在真的是打碎了牙齒自個往肚子裡咽。他深吸了一口氣,就連假笑都懶得在同傅宴山敷衍,一甩袖子,便冷臉走到了前方。

宋以歌斂著眸子一笑,便在大堂中落了坐,凝視著兩人一前一後訊息的地方。

他們這一出,便整整在書房中談了一下午。

宋以歌手邊的茶壺,來來去去都換了四五壺,人已經無聊的用手支著,在大堂中打著瞌睡。

等他們將事情商議完出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晚霞自天的盡頭鋪陳而來,絢爛的光輝暈染著無邊的蒼穹。等著那道她熟悉不過的薰香,將她整個感官都包裹住的時候,宋以歌這才朦朦朧朧的睜了眼。

有些模糊的光芒在她睜眼的剎那,爭先恐後的而入,她迷糊的伸手揉了揉眼,等著瞧清面前的人時,還未出聲,這人便已經下意識的做出了舉動來。

謝景初在他們身後瞧得清清楚楚,他曾心心念唸的姑娘,竟然毫不防備的直接撲進了他的懷抱。這份親暱,是他從不曾擁有過得。

也好像就在此刻,心中憋悶著的那股鬱氣,在剎那釋然。

他笑著轉了身,抬頭凝望那一輪已經沉沒入雲中的夕陽。

等著宋以歌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撲進了他的懷中去。

她又羞又赧的從傅宴山的懷中給退了出來,低頭站在傅宴山的手邊上,她拉了拉傅宴山的衣袖,悄聲問:“我剛才,是不是很丟臉?”

“沒。”傅宴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很可愛。”

謝景初不太耐煩瞧著兩人這般膩歪,他倨傲的微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