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廳看看鐘莫語他們究竟稍了什麼口信過來。

若岫到達前廳的時候,廳裡已經只剩下子默一個人了。

“他們最近玩膩歪了,要過來。”子默對若岫道。

“他們要來和我們會合麼?”若岫微笑,雖然接觸時間不算長,她還是很喜歡鐘莫語這個爽快姑娘的。

子默點點頭道。“就這一兩天到。讓我們等他們。”

“我們要走了麼?”若岫有些吃驚,若竹已經好轉了。他們地行程也就應該繼續了,可自從若竹好轉就一直沒有人提過這件事情,如今乍然一聽,不免有些吃驚。

子默又點點頭道,“方才看到你大哥過去,似乎是接到吳家少爺的訊息,也說是這一兩天就要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子默才提起這事,若岫就看見樂水恰好從書房地方向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樂水笑眯眯地揚了揚手中的幾頁紙道,“說得沒錯,冠文就這一兩天到,然後咱們就該啟程了。”

“你確定他不會放開韁繩讓馬自己亂跑,歧路擊劍去?”若岫一想到吳聖學那個隨性過度的人就忍不住好笑。

“他應該是已經從那窮途上哭回來了。”樂水笑眯眯地道,“方才我已經和若竹他們說了,等大家湊齊了,咱們就出發。”

“這麼快啊。”若岫有些吃驚。

“不然呢?”樂水伸了個懶腰道,“我已經覺得慢得驚人了。再不走,我這把骨頭都要生鏽了。”

若岫撲哧笑出來道,“平日裡也沒見你著過家,還不是每天去四處逛。”

“所以啊,這附近的景色已經看遍了,便要在繼續向前走啦。”樂水笑得以為深長。

“大哥喜新厭舊。”若岫搖頭道,“君不聞,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此言差矣,”樂水搖搖頭,“各人有各人的妙處,各景有各景的意趣。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我不走出去,怎知天地廣闊?妙處難與君言啊。”

自從之前出了這許多事情以來,兄妹倆已經很久沒有閒心逗嘴了,如今將要離開卻來了興致,兩人相視而笑,都想起過去那段無憂無慮地悠閒時光,纏鬥一會兒,方才神清氣爽,各自離去。

鍾莫語卻是和吳聖學同一天到達的。

若岫正和若竹說著話,就聽見前面有人來傳話說,有客人到了,若岫和若竹連忙整了衣衫去前廳。

先到的是鍾莫語兩人,若岫姐妹才到前廳,便聽到她的笑聲銀鈴一般傳來,清脆悅耳,許久不見,她只是略略曬得黑了些,透出健康的紅潤,給人的感覺卻是不一樣了,似乎從內心裡透出來高興,整個兒人都透著嬌媚,眉眼含笑,唇鬢帶俏,比之前的鐘莫語還要美上百倍。

若岫若有所思地看了鍾莫語一眼,再看了看旁邊笑得風輕雲淡地西門司讖,也笑了。

一行人見了面自然是一通寒暄,若竹只是溫婉柔和地說了兩句客套話,就回後院去陪小小了,她近來都是如此,大家也便不在意。

一行人許久不見,湊在一起正說話,就聽見前面有人報又有人來訪。

若岫本以為是吳聖學也到了,卻沒想到進來地是個婆子,身上穿著紫色軟緞褂子,髮髻上簪了朵花,眉毛畫得極細,拐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眼睛很小,卻感覺冒著精光似地,她唇角也彎著,感覺整個人就算不說話也是帶著笑的。

柳賢看到她似乎愣了愣,清咳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媒婆!

若岫忽然明白過來,定是為了納妾的事情,如今也拖了那麼久,那邊肯定等的著急了。她看向樂水,樂水似乎還迷糊著呢,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若岫輕輕用唇語告訴他,媒婆。樂水這才恍然大悟,無奈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