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源已然沒了臉,就離開了這裡。初晴也因此絕情離愛,從此一心跟在三娘身邊習經唸佛。”

袁漱玉皺眉頭道,“你是說……”

若岫點點頭,“初晴平日裡和三夫人一起茹素唸經,根本不出門的,又怎麼可能認識那位欽差,再想想,之前初晴的樣子分明就是是情傷,方才說到是舊識,我才忽然想起還有這麼一節。”

袁漱玉忽而瞪視著文瑾道,“我一向欽佩你的為人,怎地如今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文瑾窘得滿面通紅,有些黯然道,“是我的不是“想必是那欽差騙了你罷。”若岫看著文瑾道,文瑾雖說一心為了斷劍山莊,卻絕對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不能這麼說。”文瑾低下頭道,“我知道那人的為人,又見樂水兄憤然離去,應該猜到不是好事,那人對我說什麼是害怕夫人知道才會如此,只求我給初晴姑娘通個訊息,我本也覺得不對,他夫人悍名遠揚。又怎麼能容得下任何人給他做小妾,可他說的情深意切,又拿出了信物,說的頭頭是道……我本應該與樂水兄打聲招呼,卻因為內心裡還是希望你家能夠和那人和平相處,幫斷劍山莊一回。才刻意沒有理會心裡的那些疑慮,還是將字條帶給了初晴姑娘……”文瑾的語氣透著懊惱和自責。

“既然知道那人是什麼樣的人品,就該知道他不會真心對初晴,”袁漱玉面上冷冷地,“且不說他家大婦容不下妾,就算沒這些,如今的狀況你也不能輕易傳話,樂水本是最希望報仇的人,為什麼卻憤然而去。定是他提出了什麼非分要求。”

文瑾啞口無言。

若岫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並不是沒想到。只是斷劍山莊已經損失了那麼多人命。和傅家堡地仇恨已經升級到了極致。你不想放棄這次打擊他們地機會。才會對心中地疑慮視而不見。”

文瑾有些黯然道。“你說地對。是我地貪慾害了初晴姑娘。”

若岫看著文瑾。還是沒忍住。開口道。“我記得很早前聽人說過。你是一個有自己原則地人。一旦有人觸犯了這個底線。就算是斷劍山莊。你也會捨棄。”

文瑾面色變了變。沒說話。

袁漱玉也跟著嘆了一聲。“我是不明白你們這些江湖事。只是勸你。為人還需身正。就算是報仇。也不能墮了百年地名聲。”

文瑾正色,對袁漱玉抱拳道。“多謝夫人提醒,文瑾自當銘記。如今看來,枉我平日自詡公道,卻是還不如不識字的初晴姑娘。”

若岫聽了文瑾這話,心裡忽然一動,轉而問管樂山那屋的婆子道,“早上除了初晴姑娘不見了,還有什麼別的東西不見了麼?”

婆子想了一下,猶豫道。“似乎……針線筐裡少了一把剪

若岫面色大變。忙對文瑾道,“你速速去欽差那裡。”

文瑾愣了愣。反應過來,面色亦是一變,連告辭都顧不上說,直直向外去了。

若岫和袁漱玉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卻沒想到初晴看上去柔柔弱弱,性子卻如此烈。”袁漱玉皺眉搖頭,目光裡卻帶著欣賞和自責。

“希望不會出什麼岔子才好。”若岫憂心忡忡地道,“欽差住的地方定會有人保護,她一個弱女子……”若岫咬了咬唇,不敢說下去。

袁漱玉眼圈紅了,“你還沒看出麼,她根本就沒指望活著回來。”

若岫自責道,“都是我們太大意了,若是一開始就查物件,不至於到現在才發現這事。”

“是我,”袁漱玉低頭道,“是我一直猜忌她,這兩天還旁敲側擊的說了好些不該說的。她那麼聰明的人兒,又怎麼會看不出,若說是那人在外面逼她,那我就是在家裡逼她。”她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也怪我,若我不跟著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