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什麼時候能遠離這個是世界上所有的變態吧。包括你。”

“……好。把手給我,我給你看掌紋。”

聽到鶴鳴這麼說,賀蘭飄不疑有詐,伸出右手放在鶴鳴手中。鶴鳴握著她的手,細細看著她手掌的紋路,時不時捏一下,面色越來越凝重。賀蘭飄心中一驚,艱難的問:“我的掌紋……有什麼問題嗎?”

賀蘭飄擔憂的望著鶴鳴凝重的神色,心情越來越緊張。鶴鳴沒有回答,只是不住揉搓賀蘭飄的手,口中說:“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怎麼了?是短命,還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你倒是說啊!”

“簡直不可置信……”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別嚇我!”

賀蘭飄驚恐的望著鶴鳴,害怕的就要哭出聲來。鶴鳴微微一嘆,正色望著她:“賀蘭飄,難道過了那麼久,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感覺?我是不是生了絕症?”

“難道你就沒有感覺我在佔你的便宜嗎?”

……

“鶴鳴!大混蛋!我和你拼了!”

賀蘭飄咬牙切齒的揮拳就往鶴鳴身上掄去,被鶴鳴輕巧閃開。鶴鳴開懷的望著賀蘭飄被氣得通紅的小臉,覺得方才的片刻陰鬱被一掃而空。他輕輕抱著賀蘭飄,一如既往用YD的語調說:“明天,宮中有個宴會,和我一起入宮吧。我要把你介紹給皇帝哦,小賀蘭~~。”

“齊國皇帝?”賀蘭飄下意識的皺眉:“我認識他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鶴鳴神秘一笑。

望著鶴鳴神秘莫測的面容,賀蘭飄知道就算她再軟磨硬泡,鶴鳴也不會透露一字。在鶴鳴身邊呆了半個月,她也終於有些瞭解這個男子的性子了。

如果說蕭墨是沉靜的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淵的話,那麼鶴鳴就是風——最自由,最灑脫,最無拘無束的風。他時而喜悅,時而冷漠,沒有任何人能掌控他的思想,他的行為。賀蘭飄知道,他現在對自己好,只是為了一個遙遠的約定罷了。當約定的時間結束後,他很可能在瞬間翻臉不認人……

你會殺我嗎,鶴鳴?我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個恥辱的存在罷了……我那麼想逃離,但命運還是把我推向賀蘭飄該走的路。我終於發現,要把這條路走下去真是太難了……

賀蘭飄想著,臉色一暗,睏意也慢慢襲來。她在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顛簸的馬車上就這樣昏昏睡去,頭輕輕的靠在鶴鳴的肩膀上。她不會知道,鶴鳴盯著她已經出現了兩條紅線的手腕,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的點點繁星,若有所思。而鶴鳴的臉上,好像有些不捨與落寞……

賀蘭飄這一覺睡的是昏昏沉沉,連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都不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望著窗外圓滾滾的太陽,一聲哀嚎,急忙起身,果然見到了明珠黑的就像墨一樣的臉色。她自知有罪,拉下臉來嚮明珠告罪,心中卻微微犯疑。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何時何地都能睡著而且怎麼都睡不夠?記得蕭墨說過,醉荷衣的毒性就是讓人嗜睡,難道我就這樣發作了?

太多的問題,讓賀蘭飄心情鬱悶,連續打破了兩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這下,明珠的臉不再是黑色,而是雪白雪白。她顫抖著手指著賀蘭飄的鼻尖,驚恐的說:“你……你居然打破大人的藏品……”

“要賠錢嗎?”賀蘭飄下意識的問道。

“賠錢?”明珠尖利一叫:“你以為你賠得起嗎?把你賣一萬次都不夠!你……”

明珠正想把賀蘭飄罵個狗血淋頭,門開了。十個端著各色衣物、影片、花卉、香油的婢女排成了一排,為首的恭敬的對賀蘭飄低下頭:“賀蘭小姐,請沐浴更衣,陪同大人去皇宮參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