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府臺大人您的威望在,一切順利,沒有人為難我!”林逸恭維道。從府臺大人的講話語氣中,他聽出府臺大人可能聽說到一些什麼了。

“年輕人有衝勁,做一些變革,只要不違背常理綱倫,不違背國家法理國典,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要操之過急,不要授人以把柄。”府臺大人諄諄教誨道。

“在下受教了,府臺大人的一番教導在下一定銘記於心。”林逸點頭多謝道。

府臺大人還詢問了林逸一些其它事,特別是他實施的一些新舉措。“聽府臺大人所說針對明顯,意有所指,顯然是有人來報告過,而有這種能力,又有這種責任的只能是府衙捕頭羅孝嚴了。”林逸暗忖。

羅孝嚴是一個三十六、七歲冷麵寡言的中年漢子,個兒不高,三角眼,鬍鬚倒是很少。他做事六親不認,執法如山。以前他的一個親侄子因姦殺婦女,就是他親手抓來法辦的。林逸並不在意羅孝嚴的報告,這些事本來他就想向府臺大人解釋稟告的。不過,總是被一個人監視著,誰心裡也不舒服,他曾調查過羅孝嚴這個人,知道他也是一個公正愛民的好官吏,就想默默潛化他。

過了半個月,也就是公元1850年4月2日,朱達從大陸帶回來二百五十名十七八歲的青年。他一路風塵僕僕,臉帶倦意,但仍掩飾住地興奮。林逸去碼頭接時,見下來一大群人,心裡很激動,緊緊握著他的手說:“辛苦了,晚上大家一起在瓊臺書院慶祝一下。”

朱達能再次見到林逸,也是情緒激動,路上所經歷的一切艱辛他認為都值得了。“沒有什麼的,就是好想你們。”朱達真情流露道。

“回來就好了,還有許多事要你去做呢!你休息兩天後,我們再談!”

“好!”朱達聽說有事做,心裡也不覺得累了。

這半個月裡,因沒有什麼秘密的事,林逸都叫羅孝嚴跟隨自己,倆人幾乎達到寸步不離的地步,不管是去指導藥廠、商場的建設;是去石山、靈山的工地察看工程的進度;或是去瓊臺書院與葉先知他們座談、演說;還是去綠營探望陳雲山,都帶著羅孝嚴。“與其防著不如帶著!”林逸想。

不過這其中最不高興的卻是馬紫芳小姐了,常常無故生氣,使性子,可羅孝嚴二愣子似的就是不懂,令林逸又是好笑又是僥倖。“看來羅孝嚴對風花雪月的事腦袋裡還是少一根筋啊!” 他暗笑道。

其實羅孝嚴最憐愛馬紫芳小姐了,在馬紫芳小時,常逗她玩,買東西給她,後來馬紫芳長大了,他仍是對她關愛有加,就像對待自己的親身女兒一樣。羅孝嚴膝下無兒無女,早年喪妻後,一直未再續絃。這一段時間跟著林逸的所見所聞,對他的思想產生巨大的衝擊,覺得林逸見多識廣,平易近人,方法獨特,腳踏實地幹事業。“可這些又都不是一個師爺應該做的事啊!林師爺辦廠是為了錢?不像;修繕書院是為了名,也不太像;去綠營為了入軍界,更不像了。”羅孝嚴心裡好疑惑。等到朱達帶回來二百多名青年,羅孝嚴似乎明白了什麼,又感覺朦朦朧朧,他心裡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

儘管每天林逸與羅孝嚴交談不超過十句話,可也體驗出了他的變化。

公元1850年4月3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在府城的瓊臺書院,講武堂正式成立了,正式名稱為瓊臺講武堂,對外實行一級保密,出入要登記。在成立的大會上,林逸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既講了國內外的形勢,又展望了未來;既講明瞭每一位學員肩上的責任和前途的艱難,又鼓舞了士氣。出席成立大會的有陳雲山、朱達、羅孝嚴、葉先知以及另四個教師。同時,林逸還宣佈了講武堂的工作安排:校長——林逸;副校長——葉先知(主要管理日常校務)。教學安排:林逸負責現代軍事戰略、戰術教學;陳雲山負責戰術及軍事正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