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雲淡風清地接受調侃,淡淡地掃一眼齊磊後,說:“他每次流血太多了。”

頓了一下又補充:“我暈血。”

這麼大個男人竟然暈血!

這回換來更大聲的嘲笑了。

趙子墨看一眼床上神色平靜但眸子已然深邃的人,不滿地伸腿踹何必崢一腳:“笑笑笑!他就暈血怎麼啦!”

曾兩次面對那樣的血腥,不暈血才怪。

何必崢故意痛得怪叫:“喲喲喲,現在就這麼維護他,以後還得了,欺負不得調侃不得取笑不得,人生要缺失多少樂趣啊!”

引起病房裡一陣歡快的笑聲。

趙子墨抬腳再踹,何必崢躲,然後——

病房裡忽然安靜了,視線都投在門口。

一位雖是素顏但不失清嫵的絕美女人很隨意地站在那裡,那目光好像在欣賞病房裡的畫面。

見終於被注意到了存在,北野清嫵展顏一笑,清嫵而不失風情,很自然的樣子。

趙子墨回頭,立刻站起過去:“媽媽。”

完蛋,剛剛一著急直接把老媽拋後腦勺去了,典型的重色輕媽,現在居然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介紹極品給老媽……

她頭皮有點硬。

但是打起歡笑挽著老媽的臂彎:“哎同志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傾國傾城傾山傾水傾雲傾霧親愛的媽媽。”

北野清嫵一點也不端長輩的架子,笑著說:“大家好啊,你們都可以叫我清姨。”

趙子墨又把他們一個一個介紹給老媽,但是貌似這些傢伙都被媽媽的容顏氣質傾倒,眼睛都集體比平時亮了數倍,招呼時卻顯得中規中矩,生怕唐突了什麼似的。

她是最後才介紹顧城歌的。

顧城歌早已從病床上下來,即使現在的模樣有點狼狽,卻也難以掩飾他一身的清雅卓逸,他那種形於外的氣質,本來就很容易讓人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他的外貌。

趙子墨輕輕抱著他的臂彎,說:“媽媽,他叫顧城歌。”

語氣明顯比介紹其他人時鄭重許多,還不由自主帶了那麼一絲小心翼翼和羞怯的扭捏,彷彿特別希望媽媽能一眼歡喜。

顧城歌雖然曾經就有念頭,有機會要見識一下阿墨那位“以殺魚為樂”的母親,但絕對沒想過會在他這樣狼狽的狀況下,饒是平時鎮定自若慣了,此刻也不免……

忐忑。

而且,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她。

當然在表面上他還是很鎮定,禮貌地、不卑不亢地:“清姨。”

北野清嫵審視地看著他,面對其他人的笑已斂起。

顧城歌?

是他。

那個三歲的孩子……

不得不感嘆,世間的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北野清嫵眉一挑,一張絕美的臉已經板起來,聲音冷而凌厲:“原來就是你這個小混蛋。”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趙美女這位傾國傾城傾山傾水傾雲傾霧親愛的媽媽太太太強悍了!

顧城歌,極品,浮雲之上的浮雲,是小混蛋?

趙子墨也倏然變了臉色,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是這個態度。

不會是看到他受傷,以為他是那種狂妄不羈愛鬧事的小混混吧!

她不禁緊張起來。

顧城歌心裡自然也是咯噔了一下的,但很快反應過來,坦然自若迎視她略帶凌厲的目光,誠懇地坦誠自己的錯誤:“清姨很抱歉,今天是我讓阿墨為我擔心了,以後絕對不會。”

本來他沒想要告訴阿墨,也不是什麼大傷,幾天就好了,但是在這個病房裡,自作主張的人太多了,比如城西。

他沒想到阿墨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