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伸了個懶腰,然後說道:“行啦,那這次會議就這樣結束了,我們先去睡個午覺,下午再出去轉轉,好好放鬆放鬆,反正咱們的花銷都由骨灰專案組報銷,再不濟還有元禪寺的寶藏打底,跟他們這兩撥人還客氣個什麼!”

下午時候,三人小組都是精神飽滿,心情愉悅,再加上兜裡揣著大把大把的鈔票,走在街上都是趾高氣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一路走下來,曦腳下如同御風駕雲一般輕快,一起一落都如行雲流水一般,走了一會兒之後,曦只覺得渾身上下處處舒坦,隨著腳步的一起一落,他體內血液流動的流暢如風行,骨節之間輕輕響動,如春雷滾過天空,渾身上下如奏無弦之曲,不撫而自聲,不鼓而自鳴,曦感慨道:“心情好,身體就好,怪不得人們說,笑一笑,十年少,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

惠湘見了曦的步法動作,也點頭說道:“眾人之息以喉,真人之息以踵,至人之息以臍,你現在雖然還沒有到至人的境界,但是一個真人是穩穩當當跑不掉了,能在腳步起落之間調動全身動作開闔和呼吸吞吐,已經是很不錯了。”

“是嗎?”曦笑吟吟地說:“人之呼吸乃是與天地相通,乃是天人之過程,其中實在有無窮奧妙,我這點東西算什麼?”

這幾位一邊談論呼吸與修行之間的奧秘,一邊往前走,說話的時候也不設個消音結界,於是他們他們的話就被一個路過的老頭給聽去了,這老頭聽了這幾句話之後一轉身,輕輕一下拍在了曦的肩膀上:“好小子,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這些話被人聽去了,你師門前輩非割了你的舌頭不可!”

曦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個大概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也不知是敵是友,於是曦一面暗運法力,一面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老頭一搖手:“我就是一個過路的,提點你們一兩句而已,這一位姑娘也就罷了,可你們這兩妖精行走人間多有不便。對了,你們登記過了沒有?把你們的證件拿過來給我檢查一下。”

“提點?要證件?這麼狂?”曦愣了愣神,然後又仔細看了看這個老者,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以曦現在的眼力,看不透的也就只有煉虛合道期的那些地仙們了,於是曦拱了拱手:“這位地仙前輩,我們只是隨便走走,您老人家過路便過路,停下來與我們搭話就是有些多餘了。我父親給我講過,修道者市井中偶遇,彼此看破行跡,有事便是有緣,無事就不點破。您老人家也是一位煉虛合道的地仙,不應該不知道這個規矩吧?”

“嗯?”那老頭微微一驚,然後微微皺了皺眉:“小妖怪說得不錯,我無事的話的確不應該將你們攔下,不過我的確是有事,你們的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孔凌無知者無畏,上前一步嗔道:“你誰呀你,路上偶爾碰到的,你憑什麼檢查我們呀?”

“凌凌!”曦上前把孔凌擋在身後,然後對那個老頭說道:“老先生,我家凌凌出身山野,言語之間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老先生見諒。”

這老頭的眼力也很毒,看出來曦身上寶光隱隱,顯然有多件法寶在身,說不定是什麼門派的重要弟子,於是說話也客氣一些:“這位道友說笑了,區區小事而已。不過我攔住三位,也的確是事出有因,我乃是共和國禁衛隊的人,這益城前些日子發生了一起修士攻擊政府辦公大樓的惡性事件,我見到三位有些面生,想看看三位的證件而已。”

惠湘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們沒有什麼證件,現在怎麼連修個道也要證件?難道沒證件還不讓修道了?真是荒唐!”

那老者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沒有證件?那我就要把三位帶回去調查一下了,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三位這兩天都做了什麼,都要老實交代問題。”

“原來是有意尋釁!”曦眼睛一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