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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腦子眩暈一片，心更像是被人活生生掏出來一般。

“不會的！不會的！二哥你騙人！鳳逸辰不會有事的。你看他的體溫並沒有下降，不是嗎？”墨雲像瘋了一般怒吼著。

“小云兒，他中的是硃砂淚，身中此毒，全身如著火般發燙，半個時辰後內臟會被毒藥灼燒至死，如有解藥，還可一救。可是，這箭傷，本就致命，在心脈處的毒藥加快了擴散速度，只要半刻就會喪命，若非他內力深厚，早就撐不到現在了。”

“墨——兒！”鳳逸辰憑著頑強的毅力撐開眼瞼，微弱地喊了一聲。

在風雨聲中幾乎聽不見，可是墨雲卻立刻轉過頭去：“鳳逸辰，你沒事的對不對？你千萬不要睡著！不要！聽到沒有！”

“呵，墨……兒，我……好……舍不……得……你。噗！”一口黑色的血從嘴裡吐了出來，瞬間將他的白衣染黑。

素來優雅的臉上沾著紅色、黑色的血漬，狼狽不堪，然而他嘴角微勾的笑意卻美得驚心動魄，懾人心魂。

一見到他吐血，墨雲急忙低斥：“你不要說話了，別說話了。”

“不說……就、就沒……沒……機會……了。”

“不要胡說八道。什麼沒機會，你不會有事的。”墨雲一邊流著淚一邊吼著，心裡悲痛萬分，似乎想要透過大聲喊出來讓自己相信他不會有事。

“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一箭！”

此刻墨雲心裡悔恨無比，她為什麼要期待著鳳逸辰能為她傻一次？為什麼啊？如果他的犯傻就是捨身相救，讓自己永遠失去他，她寧願他和自己敵對，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那麼難受……

“我說過……會護著……墨兒……一……輩……子，可……可……我好……像……無法……做……到。”

鳳逸辰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弱：“我……我不在了……墨兒……怎麼辦？還有……誰……能……好好……地照顧……我……的……墨兒……”

“你一定要做到。你跟我拉過勾的，騙人是小狗！不想做小狗就快好起來！”

墨雲想起了曾經的誓言，心裡陣陣抽疼，那幸福的一幕彷彿還在眼前，可是，那個說要護她一生的人現在卻說要離開她，他無法做到承諾過自己的事了！

“咳！”鳳逸辰嘴角再次溢位鮮血，眼睛的神采漸漸暗了下去。

“鳳逸辰，不許睡！睜大眼睛，你給我睜大眼睛！”墨雲心裡大驚，臉上淚混著雨水簌簌流下。

“小……墨……兒”鳳逸辰的眼睛突然亮了幾分，可是墨雲高興不起來，腦裡倏地閃過幾個字——迴光返照。

“……”看著他輕唇微啟，卻聽不見聲音，墨雲將腦袋壓下，把耳朵湊在他嘴邊，“你要說什麼，我聽著。”

鳳逸辰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突然抽出雙手將墨雲的臉扳向自己，貼上自己的臉，鼻尖相碰，嘴唇相撞，火熱的舌在她錯愕之際探進她的嘴裡。

帶著血腥的火舌瞬間侵入自己的領地，墨雲頓時愣住了，雙眸瞪得老大。

一翻攪動輾轉吮吸，帶著濃濃的貪念，不似一個重傷的人，倒像一個興致十足的男人。

只是不過片刻，鳳逸辰不捨地放開口裡美味的雙唇，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壞笑，想要抬起手撫摸她的唇，卻發現做不到：“這裡，蓋了章，你的下輩子，我……預定了。”

墨雲登時大怒，她被耍了！

正要揍上那張壞笑的臉，鳳逸辰忽又變得氣若游絲，彷彿那一下已耗盡了他僅剩的生命：“這、一、世……就讓……某個幸運的……傢伙……護……你……吧！下輩子，你……還是我的……”

舉起的手僵在空中，聽到鳳逸辰的話，心裡酸楚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