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幾人疑惑地看向出聲阻止的墨雲,不知她為何打斷。

“鳳逸辰,你不會有事吧?”咬了咬下唇,墨雲緊擰著眉心遲疑地問。

她沒忘記當初在皇宮裡看到的暗紅血珠,還有那道略顯虛弱的紫色身影。

“呵!”鳳逸辰先是一愣,繼而嘴角彎起,勾勒出瀲灩方華,“放心,不會有事的。”

話落,鋒利的匕刃劃破晶瑩的肌膚,暗紅的鮮血湧了出來。

墨雲星眸迷濛,微微瞥開眼,看向樹叢。

流血對於他們習武之人來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傷口再大,血流得再多,墨雲都能忍受,然而眼睜睜看著鳳逸辰自殘,她竟是從心底裡發疼,不忍看到光滑的手臂上出現一絲血痕。

司徒竹楠提前開啟夏侯涵淵的嘴,鳳逸辰趕緊將傷口放到夏侯涵淵嘴邊,暗紅色的血液如妖嬈的彼岸花伸向泛紫的唇瓣。

直到鳳逸辰臉色微微泛白,他的聲音才響起:“可以了。”

聞言,墨雲立馬從旁邊衝過來,抓過鳳逸辰受傷的手,看著上面不深但仍然有些觸目的傷口,黑色的眸子愈發幽深。

“沒事,只是小傷口而已,包紮一下過幾天就好了。”鳳逸辰淺笑著淡淡說道。

“小傷就不是傷嗎?不知道傷口不快點好好處理會感染嗎?不知道感染後會很麻煩嗎?”沒好氣地丟出一個個問題。

嘴裡不停,手的動作也不落下。

先是拿過旁邊的金瘡藥灑在傷口上,要包紮時才發現沒有可以用來包紮的白布條了,於是乾脆將自己白袍下襬撕下來,三下兩下就把鳳逸辰的手臂包得嚴嚴實實,最後還故意綁了個蝴蝶結。

“大功告成!”

鳳逸辰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兩下,無語地看著粗了一大圈的小臂還有上面的蝴蝶結,抬了抬腫得像包子的手臂,無奈地說道:“墨兒,有必要包成這個樣子嗎?”

見夏侯涵淵臉色逐漸恢復過來,剛放下心來的司徒竹楠和北辰寒星聞言後將目光轉向鳳逸辰微抬起的手臂,齊齊扯了扯嘴角,顯然也被墨雲這個‘特別’的包紮雷到了。

“包成這樣怎麼了?”墨雲明眸一瞪,劃過流光溢彩。

“呃,沒……沒怎麼了。”鳳逸辰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鼻子,很沒氣勢地回道。

司徒竹楠微抿著唇,有些好笑地看著鳳逸辰像個小媳婦般站在墨雲面前,明明是個俊逸清雅,挺拔不凡的男人,偏生在低他一個頭的墨雲面前矮了一大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不知道涵淵遇到了什麼,以剛才的情形來看,怕是有人在追捕他,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裡血腥味太濃,恐怕很快對方就會追過來。”

“也好,天快黑了,大家趕趕路,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先住一晚,只要遠離了這裡,沒了血腥味,想來對方不會那麼容易找到。”

幾人意見達成一致。

北辰寒星扶起夏侯涵淵抗在肩上,順著司徒竹楠開出的道走去;墨雲看了眼地上一長串的血跡,微微皺眉,體中內力運轉,手臂一揮,掌風掃向地面,沾到血跡的草地頓時被掀起,草叢被連根拔起,見這裡不易被察覺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鳳逸辰未受傷的手跟上前面的人。

很快,夜幕便降臨了。

墨雲幾人還算幸運,找到了一個乾燥的山洞,在潮溼的南方密林裡,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可不容易。

稍稍收拾了下,趕了一天路的幾人都有些疲憊地找了個地方就座。

山洞內,中間用枯木柴架起的火堆雄雄燃燒,紅色的火光照亮了山洞,搖曳的火身時隱時滅,時大時小,時高時低,照在幾人臉上,晦暗不明。

墨雲與鳳逸辰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