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浙?

耶?正好,可以順道替女兒準備嫁妝了。

雖名為白骨堡,可由外至裡卻全是由黑色巨石建構而成的,就在大黑山嶺北側;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森森堡牆內,是一棟冷酷陰沉的堡樓。沒有講究什麼格調幽雅,只有肅穆恢弘和堅實穩靠,予人一種說不出的苦悶和顫慄感,好象這不單單是一座堡樓,還是一處屠宰場、一處冰凜凜的無底深洞。

只要在外頭跑過幾天的人,都知道要望而卻步、疾行避開,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兒是白骨聚集處,稍一不慎便有可能永久留在這兒,成為堡中的收集品;當然,是以一具白骨的身分。

此刻,堡中正面樓廳處,四平八穩端坐在堡主大座上的白骨堡堡主伊莎娜以手托腮,凝聽萬流奇滔滔不絕地訴說他與她父親的交情,可她一雙神情莫測的美目卻是緊盯在寒仲軒身上。

滿臉不悅的莫筱蟬身軀一挪就挪到了寒仲軒身前,而且示威性地昂起了下巴。伊莎娜微微挑了挑眉,但沒出聲。

“……所以,堡主,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房少宮主這一回吧。”好了,萬流奇終於演講完畢,他自信地等待著伊莎娜的允諾。他就不相信憑他鐵血樓樓主,還有他與她父親的交情,她會置之不理。

懶懶的,伊莎娜終於把因光移到萬流奇和房慕極身上繞了繞,然後說。“為什麼?”

為什麼?萬流奇不由大大一楞!她說……為什麼?老天!他剛剛說了一大堆她都沒聽見嗎?

“堡主,我相令尊親……”

伊莎娜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是你跟他的事,與我無關。”

萬流奇又是一呆;

“但是令尊曾經答應過我,若是我有……”

伊莎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都跟你說與我無關了,你聽不懂嗎?”

這下子萬流奇真的傻了!

而一旁的房圖昌和房慕極更急了!

“堡主,是犬子不對,是犬子瞎了狗眼,”房圖昌低聲下氣地說。“只要堡主擋下言語來,我一定照數補償,請堡主……”

伊莎娜哼了哼。

“我才不稀罕什麼補償。”

房圖昌忙推了推兒子,房慕極會意地上前一步拱手彎下身去。

“堡主,是在下一時胡塗得罪了堡主,在下願意……”

“你們真的很囉嗦耶!”伊莎娜不耐煩地打岔道。“當初我給過機會了,是他自己放棄的,現在才來求我有什麼用?告訴你們,我不想要什麼補償,就算你們跪下來眼找磕頭也是一樣,絕情毒一旦施出,是從不收回的。”

房圖昌父子一聽,臉色即刻變綠了。

“堡主,算我求求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所以才把他寵得這麼無法無天。”伊莎娜輕蔑地說:“除了玩女人,他還會什麼?”

面色陰沉的萬流奇突然以威脅的態勢盯著伊莎娜,言語更是嚴森無比。

“堡主,你可曾想過,若房少宮主果真不幸毒發身亡,淘淘宮將會以何等手段來報仇?”

“報仇?”伊莎娜念著,驀地大笑起來。“來啊,想報仇就來啊,我看你們有誰不怕死的儘管來,我的青竹毒可是多得很哪。”

眾人聞言,面色再次大變。

青竹毒一經吸入,只要不到三次呼吸時間就會倒地氣絕,伊莎娜就曾經利用青竹毒消滅了整涸海鮫幫,而她甚至不用派出一兵半卒與敵方對陣。

於是,沒有人出聲了,大傢俱是面面相覷,無一法可施。特別是房慕極,他現在才感覺到死神似乎已離他不遠了,若不是父親扶著,他險些就要失態跪落地去嚎啕大哭啦。

好一會兒工夫後,莫問天才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