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童小奇在岳母文華身邊替她送終,小奇哭著叫道:“外婆啊,外婆啊,您怎麼也走了啊?……”

也許是一下子走了兩個人,整個童家大宅都沉浸在無比的悲痛中。尤其是走了仙子祺雯,這對大奇和每個他身邊的老婆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大家都尊重祺雯,事實上,她才是真正的童家大宅的當家人。雖然表面上,大奇一直是一家之主,但所有的童家人都知道祺雯才是真正的童家的第一主人。因為所有的大事都是由她來牽頭並主持的。她治理童家近六十年,每個人都得了她的好處,都稱讚她是名副其實的大老婆——一家之主!

在祺雯母女出殯的那一天,她最親密的兩個“戰友”加姐妹——小黎和慕萍也因悲傷過度去世了。噩耗傳到童大奇耳裡時,正忙著替祺雯母女出殯的他幾乎被震暈過去……

自打祺雯去世後,大奇萬念俱灰,胸無激|情。年紀雖大,但身體仍舊健朗、精神依然矍鑠的他開始了極其平淡的旅遊生涯。他身邊一個女人也不帶,也不去碰任何一個女人。他始終遵守他對祺雯的誓言——今生只守著二十五個自己的女人,別的女人一概不碰!儘管仙子祺雯去世了,但他依舊遵守對她的誓言。

年老的童大奇遊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在中朝邊境的長白山上,他俯看朝鮮人心目中的聖地——白頭山天池,看著湛藍平靜的池水,就如神的眼睛一樣明亮悠遠;在新疆的天山腳下,他看著美貌的維吾爾族姑娘們跳舞,領會著異域文化的風采;在浙江舟山的普陀山上,他和老方丈煮茶論禪,談論對佛教的領悟和對眾生百態的理解……

在拉薩的布達拉宮裡,當大奇很隨意地對喇嘛們說起達賴時,他們很嚴肅地告訴他,不要說達賴先生,更不要說達賴,應該說達賴喇嘛。他很誠心地請教他們時,他們告訴他,蒙古語中的達賴是大海的意思,而喇嘛是上師的意思,讓他明白這些漢語中很生僻的詞彙還包含有這樣多的含義。

大奇輕輕地說道:“達賴也好,喇嘛也罷,事情都已經過去100多年了。任何一個西藏人都不能抹殺執政黨給西藏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拿我的家鄉來說吧,每一年都有無數的青年幹部過來支援你們西藏的發展……”

在羅布林卡,當大奇和一名藏族老人交談時,該老人講了一段令好多漢族人汗顏的話。他喝著酥油茶說:“我們藏族人與漢族人相比,的確非常落後,在青藏鐵路開通前更是如此。但有一點我感到自豪,我們藏族人有信仰,而你們漢族人沒有,你們是沒有靈魂的民族。一個藏民一輩子省吃儉用,過著極其艱苦貧困的日子,卻把攢下來的每一個銅板,一步一磕頭地送到布達拉宮或扎甚倫布寺,恭敬地奉獻給菩薩。這是愚昧落後的行為,但卻是虔誠高尚的信仰。你們漢族人卻只崇拜骯髒的金錢。”大奇聽後哈哈大笑,說道:“老人家,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我童家的子孫都很愛錢,但我們決不是崇拜金錢。我們用金錢做了非常多的善事,幾乎是不記名的。金錢不是骯髒的,要看誰來用它。至少我童某人一生的錢來得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我承認有很多漢族人很骯髒,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

遊歷的日子就是這樣,童大奇結交了許多朋友,也拜會了無數老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覺實在讓他深有體會。他就這麼走著、就這麼看著、就這麼聽著,一路走不回頭,任他的身子漂泊在旅途,任他的心靈漂泊在道中……

2067年,年邁的童大奇回到了童家大宅,他的兒子童小奇居然早他一步去世了。幸好孫子們還認識他這個童老太爺。他的身邊也只剩下三個老太婆了。她們分別是昔日的混血美女,他的小奴隸葉歡;貼身侍女怡靜;早已退休多年的老警花馬廷芳。這十年,他的老婆又走了幾個,如今只剩三個了。

被長青縣人尊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