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都尉息怒啊!張家可是本縣望族,有個兒子如今跟了劉玄德,聽說在安平郡任了步兵都尉,是個十分兇狠的人物,還請鮮于都尉再給下官一些時間,容我親自上門勸說。”

“不必了!本都尉決定親自上門催糧,我倒要看看這張家是不是龍潭虎穴!”

鮮于銀沉著臉率領一千五百步卒和五百騎兵來到張家莊時,看到的不是張家人的誠惶誠恐,而是緊閉門戶的有恃無恐,這讓他非常震怒。

鮮于銀找了一個嗓門大的親兵,對著莊內喊話。

“張氏族人聽著,吾軍奉幽州牧劉伯安大人之命前來督糧,今到貴莊,還請速速將應納之糧如數上繳,否則休怪刀兵無情,徒傷無辜!”

親兵連喊三遍,張家的莊門內走出一位衣著華貴的老者。

老者一臉不懼地看著鮮于銀,厲聲呵斥說道:“老朽便是這張家莊的族長,貴軍呼嘯圍莊,擾得四鄰不安,百姓恐慌,此舉似乎不容於劉大人的治軍法紀!”

鮮于銀心想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刁頑,自己還沒下令部隊做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對方倒是先聲奪人反咬過來。

“守土禦敵,人人有責!貴莊既然為涿縣大戶,當承擔起大戶的責任,為何應繳六百石糧食,至今卻只繳納了一百石?”

“實在抱歉得很,今年吾莊糧食欠收,東拼西湊的也就一百石,就這還是我們從各戶的口糧中節餘出來的,還請大人原諒則個。”張氏族長一臉正氣地說道。

鮮于銀如今擔心薊城安危,哪裡有功夫在這跟一個大戶的族長廢話,他輕蔑地看了看莊牆後面影影綽綽隱藏著的一些家兵,把手一揮,下令說道:“給我將這勞什子莊門拆了,進去仔細搜查一番,看看莊內到底有沒有糧食!”

“豎子敢爾!”老者大怒,指著鮮于銀的鼻子罵道。

“來人啊,將這不知深淺的老貨叉到一邊去!”鮮于銀極為不耐地擺擺手,直接無視了張姓族長的怒罵。

鮮于銀帶來的一千五百名步兵,雖然行軍速度不及騎兵,但若論起破門拆房子的本事,絕對比騎兵強了不少。他們很快抬來幾根又長又粗的圓木,狠狠地撞向張家的莊門。莊內家兵驚慌之下,急忙向外射箭,這下更加激怒了莊外計程車兵,頓時一陣急如暴雨般的箭矢還擊回去。

沒過多久,張家莊的莊門被破,成群計程車兵湧進莊內。

鮮于銀再三思量,最終放棄了屠莊的想法,只是命令士兵尋到莊內儲藏糧食的倉廩,從中奪走五百石糧食之後,便迅速撤走。饒是如此,張家莊還是付出了數十條人命,畢竟總有不長眼的非要往刀槍上面撞。

鮮于銀走後,氣得昏死過去的張老族長被人抬回屋內,一番撫胸捶背之後,總算是緩了過來。

“速速派人前往安平送信!告訴吾兒翼德,張家今日所遭受的屈辱!”

鮮于銀搞定了張家莊之後,又帶著兵丁輪流“拜訪”了附近幾家豪族,結果順利地將糧食收齊。

因為擔心薊城安危,鮮于銀放棄了下一站前往方城督糧的打算,直接押運著收上來的糧食急忙往回趕路。

鮮于銀押送糧食急著往薊縣返回,鮮于輔也在催促著糧隊往馬城方向行進。

因為此前有夏侯蘭護送第一批糧食在前面開路,所以鮮于輔的行進路線基本沒有變動,依然是靠在歠仇水的南岸,每日行進的路程也是與夏侯蘭當初相同。

這樣做有不少的方便,比如可以利用前面糧隊走後留下來的營地遺址,省去偵察地形的時間,省去平整營地和挖掘各種防禦溝壑的力氣,倒是一舉多得。

鮮于輔帶兵走到涿鹿以西三十里時,忽然接到了前方糧隊送來的急報,那時候正是閻柔派人冒充馬匪強盜襲擾糧隊的時候。

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