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颯爽,神威凜凜,正是西關道總督楚歡。

楚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到黃玉譚,已經上前來,拱手笑道:“先生身赴險地,楚歡心中擔心,看到先生安然無恙,我算是放心了。”

黃玉譚拱手笑道:“楚督示敵以弱,誘敵出城,一舉成功,實在是讓人欽佩。”

“先生過譽了。”楚歡哈哈一笑,感覺到旁邊有一道冷厲的目光看過來,扭頭看過去,卻見到一名文人正向自己怒目而視,楚歡皺起眉頭,打量對方一番,雙眸一寒,寒光爍爍,冷冷道:“你就是何魁吧?見到本督,為何不跪?”

何魁重重吐了口唾沫,怒罵道:“不過是朝廷的一條狗,我為何要跪你?”

“本督效忠朝廷,平定叛亂,如今你已經是介下之囚,本督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還敢在這裡汙衊本督?”楚歡冷笑道:“看來你並不愛惜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

何魁挺著脖子道:“要殺就殺,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楚歡身畔諸人聽得何魁這般說,都是對何魁怒目而視,已經有人握緊了刀,只待楚歡一聲令下,便即上去斬殺。

楚歡凝視何魁片刻,終於淡淡道:“將何魁拉下去梟首示眾,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楚歡身邊眾人頓時都是精神一震,暗想都到了這個時候,何魁還敢口出狂言,不殺不足以平怒氣。

黃玉譚皺起眉頭,正想說話,楚歡去似乎知道黃玉譚要說什麼,搖了搖頭,黃玉譚見楚歡如此,也不好再說,從楚歡後面已經搶出幾名部下,便要將何魁拉下去梟首,何魁卻已經迅速跑到城垛邊上,指著楚歡道:“楚歡,你想殺我?嘿嘿,也沒那麼容易,生由我自己,死,也輪不到你!”兩人用力,已經翻上城垛,便要往城下跳下去。

眼見得何魁便要成為城牆根的一灘肉泥,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眼前劃過,何魁身體已經跳出,卻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卻是不墜反起,竟是被硬生生地從城牆外拽回到城頭。

四下裡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死裡逃生的何魁卻也已經是呆若木雞,此時卻是看清楚,救下自己的,竟然還是楚歡。

無論是楚歡的部下,還是那些棄械投降的叛軍將士,都是瞠目結舌,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楚歡是如何救人,楚歡的速度,當真是匪夷所思,此時眾人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總督,其武功之修為,當真是駭人聽聞,至少在普通的官兵眼中,已經是匪夷所思。

何魁很快就回過神來,怒道:“你……為何要救我?”

“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少了。”楚歡嘆了口氣,“死一個少一個,卿不畏死,我又何必以死懼之?”

何魁一時間卻是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皺眉道:“楚歡,你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楚歡搖頭道:“該玩的花樣,本督已經玩過,也用不著再和你玩花樣。”向黃玉譚道:“黃先生,何魁就暫且交給你照料,本督還有其他事,回頭再和你們說話。”四下裡看了看,問道:“是誰第一個登上這城頭?”

眾人頓時都將目光瞅向一人,那人三十出頭年紀,身形彪悍,身上血跡斑斑,肩頭明顯是被砍了一刀,傷口還沒有處理,鮮血兀自向外溢位。

那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尷尬,楚歡已經含笑問道:“是你第一個登上了城頭?”

那人走出來,單膝跪下,道:“回稟總督大人,小的……小的在城下看城頭的弓箭手射箭,先前射死了我們不少兄弟,心裡惱火,所以進城之後,便衝到城頭來……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登上城頭……!”雖然是七尺高的漢子,但是此人說話卻還是頗為靦腆。

四周眾楚軍兵士立刻作證道:“總督大人,